蕭鴻偉倒是很瀟灑的走了把這樣一個重擔直接拋給了林子凡,看起來的確很重,因為它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考慮去想。即使那個人是林子凡也不列外,隻要是人都會有煩惱,他也一樣,他也會有煩惱的時候。
他的煩惱就是不知應該如何去完成蕭鴻偉交給他的任務,雖然之前他是有想清把全盤計劃都想好了,先除付山遠後揣白骨,但這兩天他總覺得有些奇怪,總以為那裏有什麼不妥,可自己又不知到底問題出在哪,所以才遲遲未動手而且還故意把消息散播出去,他就是想看看白骨和付山遠的反應。
坐在老酒吧辦公室裏的他,緊鎖著眉頭,垂頭沉思著,他已經沉思了許久,老九他們四個堂主也坐在他旁邊等他許久,中間一直沒有人去打擾他,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正是關時刻,林子凡是需要點時間把所有事情想清楚,以免將來出什麼亂子。
幹他們這行就是這樣,別看人前風光無限,看誰不順眼便揮拳開揍,那隻是一般小混混的行為,真正到了老九他們這個階段,這個地位的人幾乎不再那麼的魯莽,反而冷靜了許多,因為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他們去考慮的,比如兄弟們的安全。混黑道可說就是比誰人多,若是連自己的老大都不顧及小弟們的性命,隻是一味的讓小弟們為他拚命,即使他現在很風光,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也會如過街老鼠,人見人打。
因為他不顧惜兄弟們的性命,到最後就再無一人肯為他賣命了。
這也是林子凡現在正想的,他知道付山遠的實力與他義幫的實力其實相差並不大,若是兩幫開戰要取勝並不難,但難就難在暗地裏還有個白骨,即使他不在背地裏捅刀子,暗地裏使鬼,想要在除掉付山遠之後調轉槍頭去揣白骨那簡直是癡心妄想,切不說白骨手下的十三太保是何等人物,光是他們手中的軍火恐怕就足已炸毀他的所有。
但他有一點好奇,明明白骨他們已經知道了消息,為什麼還不行動?那怕是做做樣子也可讓他有點想法,以便能更了解白骨和付山遠的實力,但奇怪的就是他們兩人似乎完全不知道此事,一點動向都沒有,一點也不像要奮戰到底,倒像是要舉手投足的架勢。但林子凡知道,以他對這兩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的了解,他們絕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抵抗,難道是他們早已在背地裏部署好了一切,隻是自己不知道?
林子凡微閉的雙眼忽然睜開了,深邃的眼睛似的明月,發亮,他問道:“你們以為我們這個時候動手如何?”
這個問題其實他們四個人在得知要統一上京黑道之後也有想過,但他們想來想去,商量了無數次都覺得這個時候動手是最佳時機,因為白骨和付山遠先前都沒做任何的防備而且付山遠在上次事情上雖說占了點便宜,掃了他們幾個場子但要說到損失,付山遠也不輕,至少在行動之後他絕對來不及搬救兵,也就等於斷其一臂。
老九他們四人互看了眼,點點頭,由老九說道:“現在行動是絕佳時機。因為付山遠的臂膀剛剛撤回老窩了,若是這個時候我們給他來個突然襲擊,定能打得他們錯手不及。”
“可是我已經把消息放出去,他們會沒有防備?”林子凡又問道。
“這個......。”
一時之間老九也說不上來到底應該怎麼辦,突然,郭仁勇插話道:“其實我們也可以學他們那樣,以小股力量去擾亂他們,也可探得虛實。若是他們真的早已暗中做出了防備,也行,我們就將計就計,以小股力量分批次的不斷去擾亂他們,讓他們自亂陣腳,隻要他們一亂,我們立即帶人殺過去。”
“不錯,仁勇說的有道理。他們以前不是常這樣對付我們嘛,我們這也隻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子凡,這件事情絕不能再拖了,若真讓白骨和付山遠兩家聯手來對付我們,到時就算我們有軍方作後盾也是枉然,一樣拿他們沒辦法。你別忘了,白骨與東南亞各國的關係,以我看就按仁勇剛說的方法,先把付山遠收拾了。那時隻剩下白骨一人,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聽到龍威提起白骨幾次,林子凡的臉就抽蓄了幾次,他當然知道自己和白骨怎麼算也是同門師兄弟,現在趙乾坤屍骨未寒便要同門相殘,林子凡真的有些下不了手。付山遠他是絕對要除掉的,但白骨他就的確有些下不了手了。
林子凡再次沉默了,他在想難道就再沒有第二種辦法可以不殺白骨,不同門相殘嘛?有時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去婦人之見,盡然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下不了狠心,但他真的過不了自己良心那一樣,他腦子裏還清楚的記得在他拜龍嘯天和趙乾坤為師時他們對自己說過的話,現在他們大仇為報,自己卻要為了一點私欲而把他們曾經對自己的教訓遺忘,他做不到。
恐怕隻要稍有點人性的人都做不到。
忽然,他說道:“先按仁勇說的辦法,先把付山遠除了,要不然老是在前眼晃來晃去的,礙眼。”說完他歎了聲氣,自言道:“莫叔,三叔,子凡現在就為你們報仇,你們在天上就睜大著眼看著吧,看付山遠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