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嘉怡扶進破房裏,找了些雜草墊著,就這樣讓她躺在上麵,而林子凡則坐在旁邊傻傻的望著手裏已經報廢的手機,此時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想回去就更不可能了,隻好先在這間破屋待一晚,隨便把兩人濕潤的衣服烤幹。
林子凡剛要起身去趁還有少許月光想找個幹柴來,突然,他的手被人抓住了,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林嘉怡,或許是有些冷,林嘉怡縮緊著身子,嘴裏念念有詞,“別走,別離開我!我好害怕.....。”
若不是親自救回林嘉怡,林子凡還真以為她這是在裝暈想趁機卡油,林子凡輕笑的又坐回雜草上,隨後把她的手輕輕放回她身邊,突然,他發現林嘉怡的全身發湯,趕緊摸摸她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像是在發高燒。可這個時候又上哪去找醫生呢?於是林子凡趕緊把他的衣服脫下來給林嘉怡蓋上。
人急時還真會忘記些事情,林子凡隻顧著林嘉怡的身體了,把自己的衣服也是濕的給忘記了。
他起身去外麵找了些幹柴回來,他就坐在火堆邊上,火光印在他的臉上,看起來似紅非紅,有些嚇人。也許是覺得暖和了些,林嘉怡顫抖的身體也逐漸平靜下來,也不再自言自語。
不知何時,她盡然已經醒了,呆呆的望著坐在她旁邊的林子凡,這個背她已經不知看了多少次,可不知為什麼此時看見時,忽然覺得它是那麼的偉岸,似乎隻要有他在身邊,自己什麼可不用害怕。她沒有挪動一下身子,她生怕自己一動便會驚動林子凡,而這樣就再不能這樣靜靜的去觀察他。
以前林嘉怡從來沒這樣靜距離的去觀察過林子凡,那怕是那次他因自己身受重傷也隻是遠遠的站在病床邊看著,可這次不同,她總覺得有一種想去撫摸,想去靠近的感覺,那種感覺自林子凡為她受傷起就越加的強烈,隻不過現在更加強烈,她很想立即就伸去去摸一下他的背,他的肩膀,可她還沒失去理智到這種地步,她心裏比誰都清楚,林子凡永遠都是她哥哥,兩個人就算真有什麼也絕不會有結果,就像是兩條直線,永遠也都不會有交接的時候。
她的心很亂,從未有過的亂,她以前從未不知什麼是愛情,更不知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但現在她似乎明白了。暗忖,難道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想像一個木魚靜靜的望著他,關注他的一切.......。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在這一霎那間情不自禁的愛上自己的哥哥,那是一種罪惡,一種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邪惡念頭。她一再的叮囑自己,再看一眼,再看最後一眼,可已不知看了多少眼,她仍然沒把頭扭向另一邊。
而林子凡似乎完全不知情,或許是因太無聊,他盡然用一根小木棍玩起了火,輕輕的挑動著火堆裏的火星,那動作極其的溫柔就像是在挑逗一位懷春少女,臉上也洋溢起那抹許久未見的燦爛笑容,現在的林子凡完全不像是個大人,倒更像是一個農家的小孩,是那樣的頑皮可愛。
火也在他的挑動下燒得更旺了,似乎是在回應著他的挑逗。
林嘉怡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有笑聲,隻有那抹微笑。她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這位哥哥,他似乎有時離自己很近,近得可以觸手可及,但有時似乎又很遠,遠得無法追逐。
就在這時,林子凡又喝起了那首歌,那首在畢業典禮上他唱的歌,林嘉怡聽得如癡如醉,似乎在這一刻她已完全屬於林子凡,隻屬於他一個人,那怕隻是這一秒鍾,她也希望永遠別停,她想一直聽下去。
突然,林嘉怡‘啊!’的叫了起來,更是直接爬起來躲進了林子凡懷裏,原來,就在她陶醉時,她盡然看見了她這一輩子最最最害怕的老鼠,嚇得她魂都散了,哪還有心情聽歌啊,直接躲進了林子凡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