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娟想到蔣珊珊失去了母親黃婉琳,父親蔣開軒也長期在外工作,在外公外婆家也沒有父母疼愛,隻能由自己把她和雲羅放在一起帶,不讓小姍姍失去溫暖。
蔣開軒也在五個小時後趕回大院裏,路上他已經得知消息,一路忍住,一回到家裏,就緊緊抱著黃老爺子,黃老爺子也緊緊抱住他,兩人在無聲中淚流滿麵,幾位大舅子也爭相與他擁抱。黃皖東道:“這次是交通事故,不是你查的那件事。”
蔣開軒紅著眼睛追問:“我粗粗查了一下,一共兩部車,一前一後撞上婉琳的車,她們兩個還戴著師傅的護身符,第一次碰撞根本不會有事,怎麼會不是和我查的事有關?”
黃皖東道:“我已經查到,是這一批倭國車的問題,已經在國內出現很多次,這批車在設計時,車後部的感載閥與後軸製動油管很近,一旦越野,感載閥就會被壓低摩擦製動油管,時間長了製動油管就會破裂,漏掉製動油,造成刹車失靈。國外已經判斷是設計失誤。”
“這件事在米國已經暴露,被米國判斷為商業欺詐,倭國已經在米國召回所有問題車。不過在國內因為很多人被三菱公關,所以一直拖著。這次整個車隊都是用的這種問題車,他們是一個勘測單位的,長期在野外行駛,幾輛車都快不行了。”
蔣開軒一砸身邊的一張凳子,“轟”的一聲,整張結實的凳子散架,木板變成木屑,鋼架子完全扭曲。身邊黃老爺子和他幾個兒子都有些驚愕地望著他。他咬牙切齒道:“這些蛀蟲,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黃皖東是軍方情報機構的人,知道很多民間的奇人異事,見到蔣開軒剛才那一拳,就知道普通人是打不出這麼厲害的拳,這時他似乎才有點明白蔣開軒拜師的原因。不過現在還不是任由蔣開軒衝動的時候。
他拉住蔣開軒的手臂道:“開軒,現在你還不能動這些人,不過他們的好日子也不長了!”
蔣開軒深吸一口氣:“東哥放心,我明白的,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我會為小琳討回公道的!隻是小琳....我不甘心啊!”說道最後一句,蔣開軒已經淚牛滿麵,整個人仿佛無處發泄的怒獅一樣,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黃皖東等人這次是真正明白,往日蔣開軒在溫和的笑容下,內心中那深沉的激流,還有剛才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哪怕是百戰軍人也無法抗衡的力量。他們這時才了解,為什麼蔣開軒如此尊敬雲瑾這個如此年輕的師傅。
這時傳來一個聲音:“開軒,你要做的是今後好好做事,現在憤怒,於事無補,還會失去智慧。”正是雲瑾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讓人安寧的氣息。
蔣開軒連忙站起,人也慢慢平靜下來,他恭敬地對著還在房間裏得雲瑾道:“是,師傅。我會冷靜處理的。”
房間裏的其他人見雲瑾在房間裏說話,就如同當麵說話一般,更是認定了他的不凡。
雲瑾夫婦帶著小姍姍在她外婆家住了兩日,期間羅美娟想念小雲羅,雲瑾也將雲羅帶了過來。小姍姍自從羅美娟來後,就粘在羅美娟身上,一刻也不願意分開。蔣開軒也開始冷靜下來,慢慢學著安慰女兒。
雲羅的到來,很快就讓小姍姍就忘記了陰影,在家裏活躍起來,老人們失去女兒後雖然傷心,不過看著活潑的小姍姍,也暫時抑製住傷心。
雲瑾見二老見到小姍姍後有些觸景傷情,就提議帶小姍姍回家鄉,以後二老想念了就讓蔣開軒帶回來看看,或者二老就當是旅遊,去看看小姍姍。二老雖然不舍,但是看出羅美娟對小姍姍發自內心的疼愛,也就答應了。
期間,黃皖東問蔣開軒,是不是能讓雲瑾為國家培養一點特殊人才。蔣開軒明白他的意思,望向雲瑾,見雲瑾點頭就直接道:“我平時比較繁忙,不過師傅很好說話,到時候你選一點人,我帶去讓師傅教導。記住,學習的時間比較長,開始一段時間還要全心學習,最少三到六個月時間,在築基前,不能中斷,也不能為外事分心。”
黃皖東雖然仍然沒有從妹妹去世的悲痛中走出,不過他們一大家子都是比較剛直愛國的人,雲瑾也認同了這些人的執著與堅持,就答應了。
雲瑾幾人要回湘省老家,蔣開軒開車送他們上了軟臥,在火車站站台,抱著自己的女兒,女兒似乎能感覺到他心中的沉痛心情,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疼愛不舍,在他眼紅紅的時候,女兒也有些不舍地望著他,還用童音輕輕叫了一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