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忍受著一切,少女的瞳孔裏已經失去了焦距,忍受著淩·辱。
“廢物,給我在這裏活三天吧!沒有價值的東西,注定要被銷毀!”一腳踢去,少女的身體像可以被隨意蹂·躪的垃圾一般,肌肉,骨骼,都在發出牙酸的悲鳴。
男人丟下了把接近生鏽的刀刃,就搭上了離開島嶼的直升機。
“...”像是習以為常般,少女無神的暗淡粉瞳映照出眼前的一切。
無人的荒島,時間是臘月中旬,刺骨的海風似刀刃一般摧殘著少女的肉體。
“...”少女顫顫巍巍的從泥地裏站了起來,吐出了嘴裏的泥漿,嘴角和著血液的泥漿不斷地掉落在地,身上的連衣裙更是如同粗布一般,秀麗的粉色長發在營養極度缺乏之下失去了光澤,皮膚更是凍的幹裂,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血絲。
撿起了刀刃,少女沒有看著消失在天際的直升機,因為她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少女褪下了衣物,無神的粉色瞳孔裏似乎沒有感情的波動,也是啊,在這無人的荒島上,廉·恥,倫·理都不過是被踩在地上的泥土,活下去,才是唯一的關鍵。
“亂獸。”少女像是嗅到了什麼,聲音裏不帶一絲語氣的吐出倆個字,做好了迎擊敵人的姿勢。
一股殺氣從少女的身體上散發,這是殺過人才會有的氣勢,難以想象這一位不足10歲的少女,手上已經有了數條人名,不過,在有的時候,死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
草叢裏,散發著紅芒的瞳孔,狼的身形從灌木叢裏顯露,嘴角處滴落的無色濃稠液體,那是對鮮血的極度渴望的證明。
沒有絲毫猶豫,淩厲的襲擊,完美的一擊斃命,粉發少女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抹殺了亂獸狼,如果不是頸脖處的一絲血痕,誰都不會想象一個柔弱少女可以單人擊殺一隻亂獸。
少女的步伐很細碎,淩亂,但是絲毫不影響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切開亂獸狼的肚皮,濃烈的血腥和酸臭撲麵而來。
少女麵不改色,習以為常的將內髒一一剝離出去,將不太鋒利的刀刃用的精巧絕倫,但是在純真的年齡,這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
分割開一層一層的肌肉,皮下脂肪,油脂,三尺長,半尺寬的狼皮被剝離下來。
內髒被隨便的扔到一邊,少女用刀刃隨意的砍下了倆截枯枝,將一根削至圓柱,另一根挖出凹槽,快速的摩擦著,縷縷青煙從枯枝上冒了出來,撒上幾點木屑,火焰燃燒了起來。
在少女有條不紊的調試下,火焰變得穩定下來。
將狼肉插在用刀刃削尖的木簽上,放在火焰邊,來回幾次,看著肉片上流出的黃金色油脂,少女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像是等不及了一樣,急忙的將發出滋滋聲響的肉片丟入嘴裏。
使用完畢後,少女熄滅了木材,收集好木炭,開始用圓木試圖搭建簡陋的住所。
刀刃在樹林裏飛舞,與少女身材不成正比的木材被一一砍下,少女坐在圓木上,微微喘氣,從地上撿起脫下的連衣裙,撕下一條裙邊的布條,將圓木承圓錐形狀圍起,剩餘的布料被弄成了被單。
天色漸漸昏暗,少女點燃了木材,躺在還能感受出地麵粗糙的粗布上,蓋著還帶著血腥氣味的狼皮,漸漸地閉上了雙眼...
片刻的死寂...
突然間,少女睜開了雙眼,敏銳的直覺讓少女對著灌木叢中丟出了睡覺時也緊握著的刀刃,匕首般的短刀擲出的瞬間,灌木叢中出現了一頭亂獸危險種,巨魔黑熊。
身體幾乎融入黑夜,如果沒有火焰的光輝,恐怕少女也難以發現這頭體型是自己數倍的黑熊。
黑熊的胸口處插著一柄短刀,顯然,短刀的插入帶來的隻有疼痛和黑熊的狂怒,並沒有起到一擊斃命的效果,這是少女的失職——殺手職責第二條: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