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誤中淫毒識嬌娃(1 / 3)

他看到一個女子在溪水中洗澡。那是一個絕美的女子。他從來沒有見過裸著的女人.但他知道世上不會再有誰的身材會超過這個女子。包括他尋找的。那個世界上他認為最美的女子。

他競然看得癡了.忘了自己是個男子.正在看一個女子洗澡。

那女子忘情地在溪水中洗著。正當酷署。溪水涼爽宜人,她在盡情地享受溪水帶給她的清涼和愉快。

她的長發盡shi.-會兒垂在水中,象黑色的瀑布;一會兒披在背上。把那女子的肌膚淹映得更為潔白。

猛然間一聲馬的嘶鳴聲驚醒了他.他剛欲回身去看馬、卻一下子又摔在了草地上,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腳是被縛著的。

他躺到地上再也沒有起來。因為他知道己然驚動了那個女子。

他聽到一陳水聲。

他閉了眼睛不敢睜開。他不知道他還敢不敢麵對那個女子.麵對那個絕美的身體所屬於的那張臉。

忽然他覺得臉上shi漉漉的、熱乎乎的。接著又是一下、是一個舌頭將舔他的臉、他的心猛然一驚.一下子睜好眼來。

他看到的是他心愛的白馬,白馬見他睜開眼睛.恢兒恢兒地歡快地叫了一聲.又在他的額頭上舔了一下。

接著他便看到了她。

那女子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一襲白色的衣裙隨風飄動著。頭發還沒再來得及梳理。

仍那麼披在肩上,手提一柄寶劍,滿臉脹得通紅。但她即便是憤怒.臉上仍是那般豔美絕倫。若不是適才那麼清晰地看到她在水中洗臉.獨孤定然會懷疑她是不是仙女。

她走近前來,伸寶劍在馬背上輕輕一拍,那白馬好似對他無敵意、競然馴順地讓開了。

她眯起-雙眼睛來盯著獨孤審視著,夕陽映照著她臉上的水蛛.使她的睫毛顯得密密層層,覆蓋在她的眼睛上。

使她的神情難以捉摸。

她問道,“你剛才看到我了?”

獨孤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想要否認,但不知為什麼.卻點了一下頭。

那女子的臉上-下子漲得更加紅了.ting劍向獨孤刺了下去。

獨孤身子急忙一側。但由於手足被縛,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長劍從他的左肋旁刺了下去,雖然沒有刺穿他的xiong膛.卻把他的左肋上刺了一條半尺餘長的口子,鮮血頓時流了以來。

那女子一怔,但隨即拔出劍來又是一劍刺了下去。

不知為甚麼,獨孤猛然有一種感覺,覺得以己這樣死了會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不想躲了。也就不再閃避。

他閉了眼睛。

他感覺到xiong口-陣刺疼。但他知道他的xiong膛並沒有被刺穿。

他略略感到有點失望。

他睜開跟來。他看到自己的xiong口亦被刺得流出血來。但顯然傷得不重。這一劍遠沒有第一劍傷的重。

獨孤看著她道,“你為什麼不殺死我?”

白衣女子喘息著.提劍審視著他.過了半晌.才緩緩地把劍ChaRu鞘中。道:“我若想殺你,你早已經活不到現在了。”

獨孤道:“那麼你一開始是想殺我的?”

白衣女子道:“不錯。”

獨孤道,“為什麼現在又不想殺我了?”

白衣女子道:“給你的白馬磕頭罷。是它救了你。”

獨孤看了眼白馬。馬正在吃草。

那女子-扭身,背向著他坐下了,望著夕陽沉思起來,好似有什麼事難以委決。

獨孤道:“你如不想殺我,就把我放開。”

那女子頭也不回地道:“我現在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殺你.你也不用著急。”

獨孤道,“你最好是快些決定。”

那女子道:“你急著去見閻王呢.還是急著去見那些被你殘害過的女人?‘’獨孤又是-怔.但他知道.即便是有甚麼誤會,也不是一時之間可以解釋得清楚的.獨孤道:

“隨便怎麼想,反正是最好快點。”

那女子猛然轉過頭來。盯著獨孤道:“你真的急著快些去死麼?”‘獨孤看到了她的險,本來無所渭生死的心裏忽然受到了震蕩,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活下去。白己隻有活下去的理由而沒有去死的理由。

他那冷漠的目光忽然變得柔和了。用下顱指了指xiong上和肋上的傷口道,“我並沒有好多的血外流.我想活下去,可是你若思考兩個時辰.我恐怕隻能是死路一條了。那你豈不是白費了腦子?”

白衣女子登時臉上現出一絲歉意。走上來伸指快捷之級地點了他傷口周圍的穴道,鮮血頓時止住了,她猶豫了-下。想著是不是幫他包紮傷口的時候.獨孤道:“謝謝你’能把我的手放開麼?我可以自己來。”

白衣女子臉上頓時現出怒意。

獨孤道,“我把傷口包完了.你再縛上好了。”

白衣女子道,“你當我怕你麼?”說完了伸劍一挑。獨孤手上的繩索頓時斷了。

獨孤伸手飛快地從麻衣長袍中找到了針線,然後伸手一撕把內衣撕開了。就那樣弓著身子一針一針地把肋上的傷口縫下起來。

白衣女子隻看了一眼,就把頭扭了開去。

獨孤將傷口縫好.共縫了二十一針,然後向白衣女子道:“幫幫忙好麼?”’白衣女子回頭見他已然將傷口縫合,正自一手拿著針,針上牽著線.顯然他沒有利刃,又無法將線用牙咬斷.隻好要人幫忙。她伸劍輕輕一揮,那線立時斷了。

獨孤見那女子運劍無聲又那般準確無誤不差毫匣,禁不住心下暗自佩服。正欲伸手去掏金創藥,一陣香氣撲鼻,那女子已是走近身來。從懷中掏出了幾帖膏藥,分別貼在了他的傷門上‘獨孤感到傷口痛疼立減,不禁心下更奇.暗自猜測這女子的來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見她貼完了膏藥,就又把兩手並到一起.伸到了那女子麵前道:

“請罷。”

白衣女子怔了一下,隨即鼻子哼了-聲,又走到一邊坐下了.仍是那般地背對著獨孤,麵向著夕陽沉思起來。

獨孤道:“我看你也不用費腦筋想了,你現在若是殺了我.這幾帖這麼好的膏藥就白費了。”

白衣女子猛然回過頭來,也不見她身形如何動,已然站到了獨孤身邊,又伸劍指著他道:“你死到臨頭還貧嘴麼?

獨孤道,“我自小就被別人逼迫慣了,你愛殺就殺,我卻不能因為你在那裏想著殺不殺我就閉起嘴來不說話。殺不殺我是你的事.說甚麼卻是我的事。”

白衣女子聽他如此說.好似並不那麼生氣了.道:“你這麼想說麼?那麼我問你,你你.共奸殺了多少女子?”

獨孤頓時驚呆了。

他想到了這其中定然有誤會,也想到了這其中定然有人給他裁了贓,但他絕沒有想到白衣女子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白衣女子逼問道:“是不是太多了,你想不起來了?”

獨孤突然抬起頭來,雙眼瞪視著白衣女子,一宇一句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問的是甚麼意思.我也絕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問我,可以說可以說。”可是他臉上一紅就再也不說了。

白衣女子道,“可以說什麼?你說!你不是要說的麼?

你不是要想說甚麼就說甚麼?”

獨孤盯著白衣少子,臉更紅了;但仍然誠懇地說了出來;“可以說,在今天之前。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女人……”

白衣女子的臉立時騰地紅了.ting劍就欲刺下去。但獨孤的眼神是那麼誠實和坦蕩.她終於沒有刺下去。

白衣女子道:“你是稟性難改,你知道我……你還看我?”

獨孤道,“我並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甚麼地萬,我起身看的時候.就看到了你……”

白衣女子道,“那你就不該看,你為甚麼要看?”

獨孤道,“我想不看,但你太美了……”

白衣女子氣得幾乎要哭出來,當真就欲ting劍刺下去,猛然間一陣響亮的笑聲傳來。

那笑聲刺耳之極,響亮之極,顯然發笑之人的內功已臻極高境界。

笑聲過後,一個聲音學著獨孤的話,陰陽怪氣地道:“可以說,在今天之前,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女人。”

另外一個聲音也是陰陽怪氣地學著白衣女子的話道:“你是稟性難改,你知道我……

你還看我?”

這兩句話被斷章取義地這麼一說出來,立時就變得極為不堪入耳,獨孤立時聽得怒火填膺、他猛地站起來,可是又立時坐倒了。

他的傷口劇痛難當。他的兩隻腳還被捆縛著。

白衣女子的臉亦立時羞愧得通紅,也說不上是因為懊悔還是因為憤怒,她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衣抉帶風之聲驟然而至,在距他們三丈遠的地方落下二人,一青一綠的裝束,這兩人都是白淨麵皮,一副書生模樣.但從兩人的眼神上看,兩人顯然是因為縱欲過度。以至雖隻三十左右的年紀,但臉上已布滿細密的皺紋,下眼袋也鬆鬆地垂了下來。

兩人都是緊身衣著.雖然一青一綠、但隻是顏色不同而已.如果不是因為兩人的衣服顏色上的差異,當真難以分得清兩人的模樣。他們顯然是一對雙胞兄弟。

那身穿青衣的人手中拿著一隻銅錘,這隻銅錘當真是有些怪異.錘頭不是圓形.也不是八棱形,而是圓柱形.好似是一節紫竹.卻足有碗口粗細.看上去足有三十餘斤。

銅錘的錘柄靠近錘頭的地上係著兩根銅鏈,各接著兩隻銅球,使他的銅錘乍一看上去倒很象是貨郎用的搖鼓。

那身穿綠衣的人手中則拿著一根魚杆。那魚杆有拇指粗細。杆上無線也無鉤,卻在魚秤的頂端穿著一隻銀球,在上麵微微晃動著,顯然那魚杆純係精鋼所鑄,否則定然承受不起那麼大的一隻銀球。

那兩人一站在那裏就旁若無人地說起來,身穿青衣的人道:“都說香姑冰清玉潔,原來也會偷漢子。”

那身穿綠衣的人道:“別瞎說.人家香姑到處去抓采花淫賊,累得香汗淋漓,汗流挾背,偶而也脫得精光洗個燥甚麼的,你可不能說人家偷漢子。”

那青衣人道:“你說她不是偷漢子?那麼這麼一個好端端的男人被他捆了來這裏,盡說一些讓人聽了頭皮發麻的話,不是偷漢於是甚麼?”

綠衣人道:“最多能說是搶漢子,怎麼能說是偷,偷是別人看不到的時候幹的.搶則不然,要在光天化曰之下。”

青衣人道:“抓淫賊抓得累了,偷個漢於其麼的。也是可以的。”

綠衣人道:“可以是可以,隻是不應該把人家用劍刺傷了。”

青衣人道:“刺傷了好過去貼上膏藥,這樣就可以貼得更近-些了……”

兩人這樣一唱一和地說著,盡已把那白衣女子氣得xiong脯起伏不定,終於一轉身躍了過去,張口罵道:“兩個淫賊.胡說八道……”

顯然白衣女子從來沒有罵過人.憤怒到了極點也隻會罵“淫賊”和“胡說八道”。

青衣人道:“她罵我們淫賊。”

綠衣人道:“那是說她要用繩子捆我們了,捆了之後再脫衣服給我們看。”

青衣人道,“不好,接下來恐伯要遭殃。”

綠衣人道,“是要遭殃,她就要用劍刺我們。”

白衣女子果然ting劍刺了過去,劍勢如虹,快捷之極.但顯然白衣女子由於太過憤怒之故。那劍刺出去的時候有些抖。

白衣女子的劍快,那兩的人身法更快、但聽得叮咚一聲響,兩人各自躍開,白衣女子的劍登時刺空了。

青衣人道,“香姑,有事好商量,別動不動這麼刀啊劍的,我們不動手。索性讓你捆丁算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