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是在倫敦吃的,威廉林說請哥幾個吃正宗的牛排,哥幾個急忙整理衣裝,幻想著電影裏麵那種高檔的餐廳,男人都是西裝革履,女人都是珠光寶氣……生怕丟份,到了才知道,就是一家小餐館,跟中國的大排檔屬於一個檔次,牛排五成熟,加上劣質的葡萄酒,哥幾個吃的很是不痛快。
廝混了這麼久,大家知道威廉林不是什麼富人,也沒人挑他理,吃完喝完,威廉林開著他租來的七座麵包朝他家城堡趕路,開著車子在英倫三島上跑,是一種享受。在倫敦市區開車,像是在迷宮裏摸索,尋尋覓覓,使人緊張和刺激,飛馳在寬闊的高速公路上,就如同展翅藍天,給人一種博擊和奮發的勁頭,而當來到茂林深處或田野草坪之間,驅車行駛在低矮樹牆環護著的B級公路上時,曲徑通幽,又好像遊弋在涓涓小溪之十分的愜意。
宅總和慎虛很興奮,指指點點,看什麼都好奇,王小虎還是悶悶不樂,師門法器丟失,總覺得心裏沉甸甸的,高琪看出了他的心思,勸慰道:“好不容易出趟國,你輕鬆點,別板著一張死人臉,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煩惱有啥用?”
“感情丟的不是你師門法器,站著說話不腰疼!”王小虎現在看誰都不順眼,早知道被人盯上,何必非要帶師門法器來,交給元中堂保管,肯定丟不了,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王小虎隻能是期待暗中對付他的人趕緊出手,也好快點找回師門法器。
煩悶了一陣子,王小虎問開車的威廉林:“威廉,你說你回國後倒黴的事一直不斷,都出什麼事了,跟我們說說。”
“嗨,別提了,喝涼水都塞牙縫,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威廉林可是見到了親人,把最近的破事倒苦水一樣的說了個遍,倒也沒出什麼大事,老爺子死後,葬了老爺子,威廉林要處理一些遺產問題,這期間不是開車撞人,就是走路摔跟頭,到酒吧看場足球都能跟足球流氓打一架……
總之都是一些瑣碎小事,最危險的一次是騎單車出去看電影,騎過一條巷子,差點被一戶人家碰落的花盆砸到腦袋上,除此之外倒黴的事不斷,要不是繼承古堡需要的手續繁瑣,還有一些稅務上的問題,怕是早就回京城了。
王小虎皺著眉頭道:“威廉,你靠邊停車,我看看你後背上的唐僧怎麼樣了。”
威廉林把車停到一邊,撩起衣服,後背上的唐僧隻剩下一個淡淡的虛影,也就意味著威廉林的八十一難快走完了,王小虎沉默一下,暗暗慶幸來的及時,冷天祥忍著沒動手,也是在等威廉林八十一難走完,瞧威廉林後背的紋身,也沒有幾難好走了,那時候才是他真正的劫難。
“我早就看到後背的唐僧越來越淡了,那老和尚的法子還真管用,小虎,你說我這八十一難走完了,也就該轉運了吧?”威廉林實在是倒黴怕了,擔心的問王小虎。
“必須轉運,放心吧,咱靈寶派如今蒸蒸日上,沒準以後在英國開個分舵什麼的,你是副掌門,工資不會少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苦盡甘來……”王小虎開解了威廉林幾句,想起威廉林父親剛過世,怎麼也得意思一下,道:“先不忙回你家,待會你要是路過唐人街什麼的,停下車,怎麼也得給老爺子買點紙錢香燭,也是我們當小輩的一點孝心。”
“不用了小虎,你有心,待會有花店買兩束花就行,蘇格蘭這邊不流行燒紙錢。”威廉林說完,慎虛不屑的看著王小虎道:“土鱉吧你,你當是在你們屯子呢?還燒紙錢,這邊不興那一套,哥們懂這個,你得獻花……”
王小虎懶得搭理慎虛,小瘋子卻嘻嘻哈哈的學著慎虛說話:“你當是你們屯子呢,還燒紙……”哥幾個相聚,熱鬧無比,威廉林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動情道:“哥們真想你們了,感覺這邊不是我家,京城才家,哎,等這邊的事了解了,哥們把古堡賣了,去京城買套房子,紮根算了……”
“紮什麼根啊,你就是跟王小虎在一起時間長待土鱉了,辦移民啊,把哥幾個都移過來,不就在一塊了嗎?反正王小虎在那也是抓鬼,那國的鬼還不是個抓……”
扯淡聲中,重新上路,車子開了八個小時,直到天色已近全黑了才趕到威廉林的古堡,車燈照耀下,哥幾個看著眼前巨大無比的古堡,全都震了,說實話,威廉林繼承的古堡有些偏僻,離最近的鎮子開車也得十幾分鍾,更像是一個無比巨大的莊園,但如此巨大的古堡,還是讓住慣了兩室一廳的哥幾個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