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而出的鬼兵數量之多,似乎無邊無際,給王小虎莫大的壓迫力,但同時也把他心中那團心底之火點燃,想甕中抓鱉是不是,特媽的,誰是鱉還說不定呢!
“大家跟緊了我!”王小虎話剛出來,還沒說利索,杜誌強手執七星寶劍已經衝了出去,大聲喊道:“我來打個頭陣!”話音未落,人已經衝出去十幾米了,身後,風道士十幾個道家高手緊隨其後,竟然把王小虎落下了,王小虎嚇了一跳,剛要追上去,耿鑒揚一把拽住他,道:“你居中做個策應,最艱苦的決鬥在後麵。”
王小虎跺腳道:“我怎麼能放心他們去強攻,出事了怎麼辦?”他努力想要掙脫耿鑒揚的手,卻被耿鑒揚抓得更緊,沉聲對他道:“來的時候,我已經算計到了各種能遇到的情況,相信我,我早有布置,小虎,運籌帷幄你不如我在行,還是聽專業的吧。”
說話的功夫,更多的人尾隨在杜誌強和風道士後麵,後麵的人井然有序,不斷使出各種法術阻攔後麵的鬼兵,進退之間,十分默契,王小虎突然就明白了耿鑒揚真的是早有布置,隻是他不知道而已,不由得有些埋怨道:“你怎麼什麼都不跟我說,就瞞著我一個人?”
耿鑒揚拉著王小虎跟隨在王守利的後麵,已經是處在隊伍的中間,聽他問起,沉聲道:“跟你說幹什麼?給你增加負擔嗎?你的心事夠重的了,又容易意氣用事,冷靜又不如我,多留一份心神應對柳生麻衣不是更好?”
王小虎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耿鑒揚的苦心,的確如耿鑒揚說的那樣,他冷靜不如耿鑒揚,又容易意氣用事,什麼事都願意先擔在肩膀上,若是什麼事都跟他說,有些布置,定然會變了模樣,其效果會大打折扣不說,恐怕真到布置的時候,因為顧慮別人,而臨時改變。
這是兵家大忌,而且操心的多,心神消耗就大,前麵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等著他,若是這麼一直操心下去,恐怕不等見到柳生麻衣,就已經因為心神消耗過大把自己拖垮了。
王小虎知道耿鑒揚做的這一切都是為的他,瞧著他由衷的說了一句:“沒了你,我可怎麼辦?”
“滾蛋,這話以後對你老婆去說,你對我說不著。”耿鑒揚笑罵,王小虎突然就覺得輕鬆了不少,心神都放鬆了下來,有時候有人替你操心,不得不說是一件很輕鬆很愜意的事情,而且他相信,耿鑒揚一定比他做的更好。
不過,王小虎還是有些擔心的問:“為什麼讓杜誌強打前鋒?他年紀太小,做事又衝動魯莽,要是出了事怎麼辦?還不如讓風道士打個頭陣……”
“知道為什麼不讓你事事都知道了吧?你天生就是個操心的命!杜誌強年紀最小沒錯,但也是處在最鋒銳的年紀,相信隻憑手中劍便可鏟除世間一切妖邪,又是走的以武入道的路子,純陽之身,萬邪不侵,上次在安倍晴明的庵堂,萬鬼衝擊,每個人都抵擋的很辛苦,隻有這小子遊刃有餘,那些孤魂惡鬼都繞著他,所以他打頭陣,比你親自上陣效果還要好,你看著就是了。”
耿鑒揚說的頭頭是道,王小虎隻能是點頭,隨著道家眾人進了隘道,隘道十分狹窄,兩側的山峰都有幾十米的高度,到了這地方,耿鑒揚和他都得一前一後,才能跑開,王小虎除非會飛,否則絕對是無法趕到前麵去的。
既然如此,隻能老老實實的跟著往前跑,黑暗中,隘道似乎長的沒邊,沒有人說話,隻有腳步聲響起,給原本就陰沉的隘道更增添了幾分緊張氣息,很快寂靜就被打破,在一陣若隱若現的咒語聲中,山壁兩側突然就多出幾股陰沉的力道,正前方一個巨大的純黑色的鬼頭從右邊的山壁中鑽出,張開巨口朝著最前麵的杜誌強吞下。
杜誌強打先鋒,眼睛都快放出光來了,眼見鬼頭突顯,一股強大的死氣奔著自己而來,沒來由的全身熱血沸騰,感覺多年修煉的真氣從丹田蔓延開來,灌入到手中長劍之上,劍芒猛然大漲,這一刻杜誌強甚至感覺,要是不把這一道劍氣揮舞出去,都能憋出內傷來,興奮的大喝一聲:“真武劍氣,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