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怎總想著讓顏兒嫁人!”她指了指頭發,可惜也沒綁那女童的發髻,不過也裝模作樣道:“人家還沒及笄呢!”

“這倒沒什麼的,隻不知皇上那如何處置杜侍郎?”

“這是何故?”

“你去皇上那看看便知了。”

“是了,是該去皇上那認個錯的。”然後隨口在太後臉上吧唧一下,嬌俏告退了。

行至禦書房,宮人們識相的沒敢多看一眼,她見禦前侍女將皇帝的茶泡好,便向那宮女使了個眼色示意退下。

有些牆角是有心聽的,可這牆角可不是她朱顏刻意要聽,踱至門前,正欲推之,溫公公的話就入了耳:“皇上今晚了要在皇後那兒歇著?”

談這等話題,她可不好進去,暫且在門外等等。

皇帝似乎沒說話,又聽溫公公講:“郡主已向太後請罪。”

“醒了?”皇帝懶洋洋問了句。

“是,皇上可是去皇後那兒?”溫公公又把話繞了回去。

皇帝又是不答,朱顏想他必是點看頭,一隻手正要叩門,那威嚴的聲音又傳來:“朕的事兒也要你個奴才管束?”

朱顏聽到下跪的聲音,心中奇怪,溫公公就告罪道:“皇上,奴才不敢,隻是郡主來了癸水,怎好,怎好……皇上龍體,怎可沾此汙穢之體!”

朱顏左眼皮跳開,心中又衝上一股火氣,心道:郡主?癸水?汙穢?這氣焰剛湧上,就被一桶冷水從頭澆到尾,從裏到外透心涼。

“皇上,年後您去郡主那,便染了傷風,且,且,您許久不曾雨露後宮,這幾個月也隻不過早公主大婚之日在安妃那宿了,奴才在太後那如何瞞著,也早晚會讓太後察覺,奴才懇請皇上了!”磕頭聲隔門傳來。

“朕曉得皇後曾有恩於你,但到底誰才是你主子。”皇帝的聲音依舊淡淡,聽不出喜怒。

“自然是皇上,但自古夫妻同體,奴才隻盼著皇上與皇後恩愛百年,至於郡主,左不過個年幼清純的女子,空有副皮囊,遠不如眾位娘娘雍容大氣,風韻賢淑,況三皇子殿下素來對郡主有意,郡主這樣的性子,也當不了主母,隻得讓男人捧在掌心把玩……”

“住口!”

“皇上,老奴跟隨皇上這麼多年,決計不會做對不起皇上的事啊。”

“這件事你都吐露給誰了?”

“皇上,這種事奴才隻會爛在肚子裏。”

“好。”他又淡淡一聲,仿佛從沒有人招惹他的怒氣。

朱顏不知覺涼了手。白了臉,房內沉寂久久不再有說話聲。她到底扣了門,平穩的將茶奉到天啟帝麵前。

房中氣氛有些詭異,朱顏泰然自若,動作標準的跪拜下來,額頭貼著冰涼的石板磕了三磕,“罪臣朱顏,向皇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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