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她眼中能看出淚花,這個角度望下去,睫毛濃密遮出一片陰影,鼻頭小巧可愛,更是香唇味道猶在,連著白頸探頭乞憐,如他池中栽的芙蓉,隨風瑟瑟。
看癡了去,不知覺吞吞口水。讓朱顏看了去便知識危險的信號。她不該求的,方才作個色厲的摸樣,扮作高潔不可攀,定能讓人失了趣。可她剛停了皇陵的工,怎好意思再惹他生氣。
眼中矛盾徘徊,叫波光粼粼的藍眸生輝,多像頭矯捷可愛的小鹿,撞在皇帝心頭砰砰作響。
老二不爭氣的抬起頭來,掙得棉衣都藏不住。朱顏臉白了,手拿下來不是,舉著也不是,她能聽見心髒一下下不安的跳動之聲,身體就這麼僵著不動。對,不能動,裝死裝死,沒人太喜歡奸屍的。
見她呆呆愣愣,似乎就吃了秤砣心杵在這兒了。“朕也餓了很久了。”語氣裏散發的危險指示豈會讓人聽不明白。
“臣,啊。”一下子被掀到床上,天旋地轉後就見他脫的隻剩條褻褲,透著料子似乎能將鐵杵看的更清楚了。
天啟帝欺上身來:“你別出聲,想讓人闖進來都看見不成,朕不要你,你幫幫朕,昂?”好像騙小孩兒的人販子。
朱顏能怎的,他既已下了保證,她要做的就是不在引火,牢牢夾住雙腿就好。
“哎。”聽他歎息一口氣,也不是為的什麼感歎。帶繭的手指一粒粒將紐扣暗扣熟練的解開,不勉強朱顏脫下,隻是大敞著。看著最後一層藕白色肚兜,上麵兩朵依偎的淩霄花,甚是滿意:“還是這個顏色的漂亮,改日叫手巧的宮女給你多繡兩件。”
便開始拉她下裳,可恨自己穿的裙裝,為什麼不多套兩條褲子。隻將裙子脫到小腿處便受不住了,兩條白晃晃的腿就在他眼前晃,前幾次隻在黑夜裏,沒個光的什麼也看不清。
他摸著那塊三角形貼身的料子,“朕也是許久不曾碰過女子,竟不知你們閨閣中興起了這個玩意。”
“你!”朱顏有些惱,氣憤的就差罵出口。
天啟帝看她那副羞憤欲死的摸樣,一時逗她的心勝過了欲望。“朕不叫你吃虧,朕看了你的這個,又不怎麼實在,倒叫你看點實在的。”
朱顏心酸,男人都是一樣的,他們都為欲而活,根本不懂得什麼是尊重,口口聲聲說喜歡她,都是胡言亂語,他就是這樣喜歡她的?羞辱。調戲,將她當作個會動能用的玩具。
天啟帝看朱顏表情痛苦、悲憤,心就沒來由的揪了。哪個女子在榻上對他擺出這種表情,便是有他也不曾在意過。可現在身下這個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豈能叫她半點不痛快。
艱難的將衣服合上,身體的重量移回自己身上,無限歉疚:“可是朕將你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