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朱顏背轉過身子去,又生氣了麼?雖是頭疼,但他今天占了便宜,怎好的還厚著臉皮擺架子,再說,他也真心想再激情結束後愛撫她,同她溫存。
長臂將朱顏抱近一些,讓他們麵對麵,讓她的心貼著他的胸膛,聽他的心跳。
瞧朱顏睜著眼沒睡意,定是防著他呢。也好,索性聊聊天,他活這麼久還沒做過主動配陪女人聊天這回事,以往都是她們自動將枕頭風吹過來,要什麼賞賜,求什麼官職。天啟帝希望朱顏是個俗氣的女人,這樣他也好輕鬆一點。在未來的日子裏,他才深刻的認識到,朱顏現在對他有愧,所以才不敢提什麼,其實是別的女人加起來都趕不上的俗氣。
“想什麼睡不著,怕朕?”
朱顏眼睛轉了轉,婉轉問出:“臣子做了什麼,會讓皇上最生氣?”
“自然是貪贓枉法,欺壓百姓。”
額,有點跑題:“臣是問,臣子對皇上您做了什麼,會讓皇上最生氣。”
“管朕的家事。”這話說完就想到了閑事兒管得最快的竹西公子,想到竹西公子,又想到朱顏自打跟了他就沒在提過竹西這兩個字,心中不免驕傲。“好久沒聽你將竹西的名字了。”
緊接著就看朱顏臉色變了變.“怎的,他不要你了,你才委身於朕的?”搭在腰上的手用上力,一下子將朱顏掐疼。
朱顏反笑,打著陰陽怪氣的腔調:“皇上這是哪裏的話,哪有在新歡麵前提舊愛的,您也不是許久沒說起蓮妃了。”
好一副伶牙俐齒,回回將他氣個不行,就又聽那張欠收拾的嘴將無情的話:“幽蓮宮中一朵蓮花開的正好,如此良宵定遙立寒窗,皇上怎不去看看。”他手勁越發大,要捏碎腰去還不知收斂,“亦或是中霞宮芙蓉帳暖,皇上何必忍著?”本來想著皇陵的事兒還萬分內疚,現下想起她幹這,還不是被他逼的,頓時委屈無限放大,死噙著眼淚較上這個勁兒。
天啟帝現在如果是頭獅子就一口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吞了。他不同於朱顏,是個經曆過風月的,知道現在服軟日後翻身可就難了,他雖寵她愛她,也萬不願當個怕老婆的。
兩人一大一小,大眼對小眼,相視半天,還是天啟帝敗下陣來。今晚本就違著她的意占下便宜,敗下來便敗下來吧,好好哄哄她還是值得,畢竟他是皇帝她是臣,終是她要維和他的。
“這兩宮既沒有浴湯,又無暖榻,更沒有一朵並蒂的淩霄花,朕不走。”
聽他這樣講,半顆心就軟了下來,不知怎地將心理的委屈傾吐:“皇上莫要拿公子來埋汰臣,別說我們之間沒有男女之情,便是生了男女之情,又怎比得過皇上佳麗三千,子孫滿堂。”她覺得此生就該幹幹淨淨的,再也不為任何事獻媚,可命運的藤蔓就是這樣陰魂不散,她的幸福就這樣輕而易舉被魔抓奪走,她不甘!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