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1 / 1)

袁子修笑她想得細:“程老板包了個寬敞的包間,咱們不會被瞧著。”

“那爹爹可看不清漂亮姐姐了。”話說完就聽著一處1女子傳來悲涼的哭聲,旁邊還有個老媽子寬慰著:“我說閨女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奪了這花魁日後什麼樣的男人遇不著,何必隻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女子哽咽著答:“媽媽,女兒再回答您一次,有的人遇上了就是一輩子,這一輩子就再也忘不掉了,她是女兒心中的疙瘩,女兒若能跟了他,這輩子才叫圓滿,若跟不了他,我也就不是我了。”

朱顏暗讚這個好女子,隻可惜隔著門什麼也看不見。女子如此堅持,老媽子也還勸著,花魁爭與不爭,全在那女子自己,老媽子綁得了她一時,綁不了她一世。“好孩子,快收了這眼淚,可憐見的,叫媽媽也心痛,閨女你想,你得了花魁,何愁他不會回頭看你一眼,你想讓他記著你,你就得永遠美著,像你這樣日日落淚的怨婦樣子,哪個男人會喜歡。”

屋裏漸漸沒了聲,看來是女子想開了。不一會兒傳來聲音的房間便開了門,出來一個四十多歲花枝招展的婦人,想來定是老媽子了。她為女子帶上1門,向女子承若:“閨女你好好準備,媽媽再去請人給武騎都尉捎信。”

朱顏楞了楞,猜測那個女子就是容女姑娘,抬頭欲向袁子修解釋,誰知他先看定她,搶了白:“沒想到,你兄長還是個風流人。”

索性閉了嘴,不解釋了吧,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真實,事實勝於雄辯啊!

坐在他腿上看著手中的節目單,果真找到了容女的名字。朱顏覺得服務業細節做的就是好,皇宮裏搭台唱戲的時候才有那麼兩三本戲折子,給的也是皇上、太後看,就算在他們手上輪一遭,也沒的誰有資格點台戲看。

這節目單雖然沒法點戲,但人手一份,直顯示倆字:尊敬。

朱顏知道程奉鳴一直瞧她,打定主意不給他希望,於是一個勁兒黏著袁子修,小聲哄他開心:“回去我也寫出戲,讓戲班子排排演給你們看。”

“嗬,乖女兒,爹爹竟不知道你還會寫戲文呢。”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受用至極。

早就把他的心思揣摩個八1九分,嘴上不能全部服了軟:“你不知道的東西多著呢。”也許這世上沒有人能知道了,將最後心裏話壓下,竟不知覺生了有誌難抒的惆悵。

程老板有意幫兒子一把,對朱顏講:“紅玉啊,不要總纏著你爹爹,你身後的姨姨也有話要對你爹爹說。”聽著其他人的笑聲,美人臉上紅了紅,朝程老板福了福,以致謝意。

朱顏乖乖從袁子修身上下來,表情真摯的問美人:“新姨姨也要為爹爹生弟弟嗎?”

美人被如此直接的唐突,臉頰更紅了。朱顏繼續:“那新姨可要加油了,若是生不了弟弟,新姨姨就要跟舊姨姨一樣穿粗布衣服回家磨琴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