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定一瞧她氣,一把抱到樹幹上頂著,“我說你幾句就惱了,你難道就沒錯?”
聽他依舊不說句好聽的,撲騰著抓住打他,嘴裏嗚嗚的就要哭出來。朱平定無法,終是軟了氣。“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改明兒你穿多一點兒,我待你騎馬透透氣。”
朱顏這才不鬧騰,歡歡喜喜應了跟幾人一起吃飯。是夜吩咐秋風為她打水淨身,遲遲不見回來,好半天停貸外邊有響動,披上披風出去瞧了一瞧。
卻是秋風被元重桀的手下壓在地上,兄弟幾個陸續到場。要知朱顏素來護短,且不說秋風犯錯,光看周圍橫七豎八躺著的士兵,一個“理”字就占住了。
“將人放了,地上這幾個,一白大棍,不許上藥,活不活的了都是命。”那壓著秋風的頭頭看了看元重桀的臉色之後才敢放人。
回到帳中,秋風就跪下請罪。“這不關你的事,軍法不嚴,再加無老將鎮著,這群人無法無天了,畢竟不是自己手中訓出來的,用著就是不好,你且將秋霜尋來,我有事兒吩咐。”
朱顏算看出來了,在軍中不比皇宮,這些兵隻服立過功的元重桀,便是久不上場的高將軍和功勳比不得元重桀的朱平定都要差他一截子。一味這麼“病”著也不是一回事兒,當夜將要事給秋霜吩咐妥當,第二日一早,找出在帝都中特製、有備無患的鎧甲穿上,棄了馬車與人一並行馬。
元重新覺得新鮮,前來與她調笑,她卻是收起臉色,將一貫在朝堂上擺的冷臉拿出來,就是對著朱平定也不露怯了。
眾所周知昨夜那當事兒,對這女人本身就不服,想來她還尋著立威,心中更是不怎瞧得起,偏偏找茬的剛看清那張臉,就會呆若木雞,癡癡的腦子不會轉了。
高將軍就知道,朱顏不出長還好,一露臉哪個還有打戰的心。現下人人都說,這站不用打,將無雙郡主往陣前一放,保準敵人連提槍的勁兒都沒有了。有一回兒被神出鬼沒的朱顏聽見,繞到嚼舌根的幾人前說:“本官若是真那麼神,那大元就天下無敵了,真打起戰來,還要靠你們。”說完還語重心長的拍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道了句別讓本官失望。直唬的幾人日後連這個人都不敢想起。
要是個普通女人,誰家聽了是不惱的,偏這位從不生氣,抓到小辮子拖出來打一頓就罷了,就怕背後使了什麼絆子,況又被幾位皇子緊著,誰也怕招事兒,日後心裏藏著就不必說了。
離邊界有五十裏,因正趕月圓,暫緩一夜第二日趕路,卻不曾想朱顏瞞著眾人點了一百輕騎星夜趕往嘉橫關,卯時天黑不亮,嘉橫關守城將軍接虎符,將軍權全部移到朱顏手中。
破曉時,朱顏領一百輕騎奔至巴圖泗城前,破大城而入。豈料此城竟如此易破,再一看城中人竟幾乎全部死亡。來不及震驚,一令之下防火焚城,偶有活命者全部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