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上的男子裝作聽不懂朱顏的意思,向右下手看了看比他官階小的官員,那文官奇道:“不知郡主所指?”
“若爾等瞧不上本官女子身份便罷,本官願意北向而坐,可此次我天啟五位王爺皆在此處,身份尊貴,況爾等主動求和,連點誠意也無?”
賓主之間宴客的四麵座位,以東向最尊,次為南向,再次為北向,西向為侍座。況兩軍和談,位置更是敏感,當年項王擺鴻門宴,高傲自大,與項伯東向座,沛公北向座,欺她沒帶過兵怎的。
麵南的人見上頭的男人頷了首,紛紛撤座到北方,朱顏這才不情不願的堪堪入座。元重新暗暗戳她一下,小聲道:“四哥說你心眼兒多果然不錯,我剛才差點兒以為你要坐進去,那就丟人了。”
朱顏沒功夫給他回話:“隻聽首座上的男人講:”本王是巫越大王子,上次本王的逆弟在郡主那多多得罪,還請郡主海涵。”
自動忽略掉盯在她臉上的貪婪眼神和身旁男人們的不悅,放緩了語氣:“人敬我一尺,本官則敬人一丈,反則使然,本官不是囿於成見之人,今日便打開天窗說亮話,隻要有你巫越、韓昭兩國一日,我大元便許你通商、通信、通路,隻要爾等不許胡作非為,侵犯我大元任何利益。”
大元之人皆未料到朱顏如此大方,竟許了這麼好的條件給他們,求和的可是這群蠻子,不叫他們割地賠款,獻質子公主,豈不叫人笑話,日後人人都來求大元和談好了。
“噗哈哈哈哈……”他們這邊的氣還未消,對麵之人竟當聽了個笑話一般笑噴出來,與上次那個吃了敗仗猖狂的韓昭王爺麵目相似,看來是同母所生的親兄弟,此刻心中正憋著勁兒發作呢。
元重新才吃不得這等虧,冷哼一聲:“對麵的醜麵郎,聽了這等好事樂瘋了不成。”
對麵醜王爺吃了杯酒,頤指氣使:“本王看你那副小白臉的樣子,難不成也是這個小騷1貨的榻上之賓。”二根手指直直點在朱顏臉上。
“你說什麼!”元重新立馬跪坐起來,抽出半截寶劍,桌上的碗筷杯具全掀翻在地。
那廝豈是肯服的,今日找的就是晦氣:“哦,本王說錯了,你隻是床榻之賓之一,怕是你們天啟的五位王爺都與這賤人有了染吧,本王可聽說她跟在赤哈之前便不是處子,又經赤金玩了一個遍,如此洞口鬆動無比,毫無緊致可言,這種夯貨也可下得去手,本王說你們大元大限將至!”
“胡濟卡王子,輪罩王爺,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元重曜出言質問,朱顏受辱的事是他們心中最不堪回首的,那是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被碰的傷疤,如今卻大庭廣眾的叫人連皮帶肉撕下,更何況那日明明是他見得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