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胡濟卡歎了口氣:“方才裕王講,你在屋外將我們的話都聽去了,我選擇了傲天沒錯,可你去天啟做什麼?你別忘了天啟殺了我的王姐、王弟,害的你國破人亡。”
韓昭公主愣了愣,是啊,朱顏本該是她的血海仇敵,可她一時竟想要維護一個女子的功績。“沒錯,但我的家人仍在那裏,我應該做的便是與她們同生共死,我不能貪圖富貴拋下她們,我最美好的第一次交給了你,我無怨無悔,或許你可以娶一位傲天的公主,那於你的江山一定比我有用。”
胡濟卡有一時的頹唐,似乎並不想勉強她:“沒錯,任何女人在我眼裏都比不上江山,可埃柏塔,你是不一樣的,你看朱顏的摸樣可以讓任何男人俯首稱臣,可我為何不對她動心?可我為何眼裏隻有你?”
韓昭公主被他講的愣住,眼見他揪住自己的馬韁往回走,並沒有反抗。
而此時天啟軍中,元重桀正為丟失的行軍布陣圖大動肝火。朱顏及時趕到,為他添了碗去火茶:“桀王消氣,布陣圖在本官手中,借看兩日。”
元重桀在大事上絕不會遷就她,扯著嗓子罵道:“你當這是小事,也不知會本王一聲,未經本王允許你怎麼能亂動!”
說來朱顏也冤屈,慶功那日她料著胡濟卡未經雲裕同意前來,雲裕必定能算到,興許趁防備低,盜走布陣圖,這才提前換上假的,沒想到真給盜了去。
不過這盜去圖的並非雲裕,而是病剛好便閑不住的雲錚。雲錚趁天氣慶功不備,遣了探子深夜盜圖,此時已整裝待發,先與天啟幹一仗。
朱顏將自己的推測、目的都說於了元重桀聽。“若不出本官所料,不出三日巫越必有動靜。”
元重桀首肯:“有道理,那盡快通知他們才好,咱們從長計議。”朱顏按按他:“稍安勿躁,雲裕那隻狐狸有的是想法,他看了本官假的布陣圖再生了疑心可怎麼辦。”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
朱顏搖頭,她腦子裏都是理論知識,叫她實踐可難了,況且依著她看,雲裕得不得到布陣圖對戰事的影響都不大。“此戰敗亦無所,大不了本官回去被治罪。”
“你莫要擔憂,便是有罪也拿不了你怎樣,你見父皇兩回均發兵五萬,正是要曆練我們兄弟呢,若是平常點兵五十萬,不,二十萬我們就可以踏平大漠,何須與他們丨周丨旋丨如此麻煩。”
元重桀難得安慰一下朱顏,令朱顏刮目相看:“沒想到你還挺了解皇上心思的,不過本官將和談計劃又演成戰爭,活罪難逃了。”和談當日,她厚顏吃辱,為的就是能化幹戈為玉帛,沒想到成也蕭何敗蕭何,壞就壞在了她身上。
“這點我們也有責任,到時你若判罪,我們接回為你求情的。”朱顏聽他這麼有義氣,似乎打著商量一般:“不受牢獄之災,將本官發配到曦和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