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濟卡生出一絲力不從心:“你心中想的亦不是我,可我仍願意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是不是一國的公主,家中有沒有勢力,也無所謂是不是大漠之上的美人,你從前在我眼裏是埃柏塔,失去了這些仍然是埃柏塔,從未變過。”
韓昭公主聽了他的話,哭得更凶:“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你不曾讓我失望,你所失去的東西叫你沒有安全感,這我不怪你,隻是往後莫要中了她的計了,你為她布置,鬆懈防備,最後卻叫她被自己人救走,她答應你的事,怎會再應。”
韓昭公主淚涔涔的看著他:“你都知道了。”
胡濟卡哀歎一聲:“裕王料到五六分,卻也晚了。”
又到一處城池,朱顏現在已經可以推測出外界是哪些人的地盤,他們的話朱顏聽不懂,但在腔調上總可以區分,這一處的語言令她很是熟悉,靜心一想竟與穆克魯講話差不多,難不成已經到烏斯了。
朱顏手腿能動,遂拍打車門。駕車的男子講道:“車裏有夜壺,用不著下車。”這人心思周到,怕她趁方便之際逃走,索性在車上放了夜壺。
“我,我……”幾日過去,她的嗓子總算發出幾個字,那人聽見停下車來,粗魯的將車門打開警告她:“你若想死,爺就成全你。”
朱顏雙手拽住他的衣袖,雙目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那是人抽回手去,卻叫朱顏死死握住,攤開他的掌寫道:長至此,並未吃過此等苦,叫我透透氣便好。
青蔥手指在他手掌上畫著微癢,可惜現在她被畫夫人很醜,不然定是一派賞心悅目。朱顏被拎下車來,四下張望又被他擋住,“不許亂看。”
剛才一瞄,監視烏斯國中無疑,城牆上張榜不知寫了些什麼,引得許多人聚集討論。朱顏看著城門口來回進出的人,逼著自己想出點計策逃走,進了烏斯若是再不逃,可就沒有更好的機會了。
兩手背後一掐,摸到太後賞的那隻紫玉鐲子,說是可以暖身子,一直未敢摘去,現下為了保全隻得忍痛割愛,從腕子上退下來小心順到地上。
朱顏這臉雖畫的醜,整個人包子袍子中隻露出兩隻藍眼睛,晶瑩剔透的煞是好看,再加之蓋不住的身材條子和旁邊關係不和的男子,也不少惹人側目,這下一上好的紫玉鐲子從袍子裏掉出來,更是蹊蹺。
有好事的才子將地上的紫玉鐲子撿起來,用烏斯語呼喚著他們,大概是提醒朱顏掉了鐲子。
朱顏心頭一喜,而那男人卻緊了緊抓著朱顏胳膊的手,警告她的胡作非為,抓著她大步走開。
幸而那人不放棄,大步跟上來。男人無法,隻得停下來與拾鐲子的人交流。朱顏立即甩開他,想逃跑又想著會被立刻抓回來,幹脆堵到城門口進出的中心,摘下掩住她身形臉麵的袍子衣帽,露出裏頭在巫越換下的女裝,扯著破銅鈴嗓子,支支吾吾得喊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