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昂之被氣笑了:“你是妖女,我是昏君,正好相配,這個日子不會太久的。”朱顏心顫一下,三日前大暮玄烈新皇登基,改國號玄陽,為賀新皇登基設百花宴相邀諸國。繼而問道:“大暮玄陽設宴請諸國,你打算派誰去。”元昂之默而不答,拍了拍朱顏的背睡了過去。
次日早朝,朱顏戰後頭次早朝,待百官報了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將修改嫁娶夫妻製的折子呈上去,曰三論,一曰不追前嫌,往後不論身份地位,男子隻可娶一妻,不可納妾通房,二廢休妻之說,男女解除鸞淵必屬雙方同意或久年分局,三則男女和離均有撫養子嗣之權。
朝臣皆是一驚,繼而哄堂大笑,不少人直呼荒謬。朱顏麵不改色站在殿中央,直待笑聲漸退,大殿寂靜一片。啪啪一串掌聲,從後排擠出來一名女子,言笑晏晏。“微臣附議,郡主此言,果真妙啊。”
朱顏此論,一巴掌拍在所有男人臉上,就連手下餘有燉,何真都一時無言以護,而這個曾經與她對峙的欽天監女官站出來頂她。更讓她沒料到的,元昂之真讓井蒲百合上了朝堂,說到底還是為了她。
心裏雖感動著,拱手朝百合拜拜:“誌同道合。”故詢問道:“竟無人支持本官嗎?”豈會沒有,元重新樂意還來不及:“兒臣附議。”曖昧的向朱顏眨眼。
提拔上朝後的沈應知冷眼旁觀,在王丞相與父親之間徘徊視線,心想朱顏此言就是與所有人為敵,不知她在謀劃些什麼。不過定料到朱平定定要出來包庇其妹,果不其然。
“郡主此言,我等男兒雖不能至,心向往之,吾願許下一妻誓言支持郡主的決定。”朱家正在得寵之際,多少人想要潘結,偏朱平定立下此誓不是自斷後路麼。
戰長勇更是沒什麼好顧忌的,他愛的不過是那一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得不到便不會去耽誤他人:“臣同願立誓。”
何真根本不會隨著立誓,他家中有妻有妾,兒女雙全,和樂美滿,萬不會為了追隨朱顏興起之言自尋煩惱,看著餘有燉準備烈士斷腕,輕咳兩聲示意他,終是沒能說出和離妾室的話。
元昂之語氣淡淡,像是聽了句玩笑:“愛卿們有些覺悟是件好事,倒是這件事不如你所想,天下好男兒女子皆願相配,你怎能一人代表了所有人的心意,所慮不周啊。”
朱顏再無他言,拱手拜過:“皇上所慮甚是,臣之拙見令皇上見笑了。”沈應知就料到朱顏不會拿這種事做文章,根本獲益不了的事她幹嘛去做,但見父親向他遞眼色,出列請奏:“玄陽宴請名單,請皇上過目。”
元昂之接過按在一邊:“這次朕準備親自前往,老大老二也一同吧,桀兒同暮家孩子交情好,剩下的則照單子上的安排就好,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