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成熙:“倒也不能算落在後頭,小臣比玄陽君小一歲,玄陽君如今後宮主位空置,才是令太後娘娘著了急。”
大暮蔣太後也有此意,真不知那雲鸞哪裏好,可比得過她蔣家的女兒否?今夜夜宴不來,可有沒有將大暮的新君放在了眼裏?
眾人的目光自然放到了雲裕身旁的空位上,雲裕坦然自若,好似無關已事,玉人一般泰然自若。
暮烈陽的目光也放在那裏,大氣道:“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不提也罷。”也不禁讓人讚歎一聲癡情男子卻又不以自身為重,是多少女子甘為之折腰的男兒郎。
夏侯成熙方退下,宴戲又上了一幕,正是一出歌舞劇,殿中二人,一人覆男子麵具,一人白粉鋪麵,著女子衣袍,頭先那男子英勇犧牲,骨埋戰場,女子奔來尋屍未果,肝腸寸斷,身赴敵營為夫報仇,最後黃泉之下得以相見,這述的正是傳揚四海的朱將軍與祁琪夫人。
在座大元眾人不禁微楞,這雖是他們國家的人物,卻從未在宮中排過戲,太後疼寵朱顏,觸景傷情之事自然禁止,坊間雖想排演,也要掂量一下分量,是否敢觸逆鱗。
別國自然與大元不同,此事感人至深,人們記住了朱將軍的忠烈,記住了祁琪夫人的矢誌不渝,記住了催人淚下的愛情。蔣太後微拭眼角以示感動:“哀家聽聞,朱府的那位千金也在此行,不知哪位是啊?”
“無雙郡主體弱,今次舟車勞頓水土不服,在房中休息,並未在列。”淑妃恭敬回答。
“可憐見的,待哀家撥一批太醫去瞧瞧,缺什麼藥盡管開出來,她父母在天上看著,還不定怎麼心疼呢。”
元昂之和太後皆被蔣太後酸倒牙,自己愛朱顏入骨,萬沒說出這等話出來,在大暮後宮中獲勝的女人,果然演技最佳。
顯然大暮皇室見慣了蔣太後這套,都無異樣,暮烈陽又問:“可不就是這位郡主領兵大敗巴圖,替父報仇的。”
朱顏那大張旗鼓的,就連被擄之事都讓有心人聽了去。若否認誰信呢。太後言道:“她那身子長途跋涉都難,領兵作戰豈不是癡人說夢,不過是邊疆的百姓為朱氏夫婦建了塚廟,顏兒聽說了,任性隨大軍前去祭拜罷了。”
大元既然是如此說詞,誰會掃興去駁人家麵子,都聞無雙郡主醜若無鹽,定是曉得今日天下美人齊聚不敢前來了。
美不美雲裕不知道,但是除與不除他心中還是有番計較的,戰場上叫他動了殺意,於此時仍未有改變,雖使不得刺殺投毒嫁禍的伎倆,但或許使其身敗名裂也不錯。
指尖微彈瓊杯,麵上無波也少不了元昂之身上帝王散發的震懾與威壓。暮宛喬戀慕雲裕已久,此次定然要讓他記住自己方不負良宵,便暗示其它姐妹起哄道:“宛喬的飛花移步練的爐火純青,不如獻上一舞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