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絕對是迷信。
江曉癡隨即問道:“那後來呢?”
慧本道:“後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圓融大師施展無上法力,讓白馬化泉改變了幽冥之氣的通道,同時又在佛趾山半山腰築造三米高的銅佛鎮住幽冥之根。這才讓天王殿順利完工。”
江曉癡有些向往道:“這樣說來,白馬化泉就是白馬寺的由來!另外來這白馬寺,那白馬泉和那銅像也是必須要觀摩欣賞一番了。”
慧本含笑,道:“正是,正是!這次也湊巧了,貧僧還有一件喜事相告,佛門的弟子孟凡塵,也就是本寺最大的施主,他許願仿造了一個同樣的佛像,準備送往京城的白馬寺。那佛像曆時七七四十九天,在昨天剛剛鑄成,三天後將要舉行開光大禮,然後送往京城。如果大人能來主持開光典禮,那麼對敝寺將會是無上榮耀。”
開光?
你還是饒了我吧,想想穿越前老和尚師叔的開光典禮,江曉癡就感覺頭大。
什麼是開光?開光,說白了就是俗人請神人,請佛像一樣的神分出一個分身坐到佛像裏。但那何其的難?心不誠了不管用,那佛都懶得理你,心誠了還不算,還要那麼多人進行那麼多的儀式,尤其是那主持,更不能有絲毫的不誠……
想到此處的江曉癡連忙搖手道:“大師,你還是饒了我吧,我不是佛門弟子,哪裏敢做什麼主持,我到時候就來觀禮吧。”
慧本無奈的笑了笑。江曉癡感覺時機已到,開始直入正題,問:“大師,昨天你到縣衙認屍,那屍體,我還有些不明白的事情想要問一下。”江曉癡看著慧本點頭,繼續問:“那智勇平時為人怎麼樣?他在寺裏主要負責什麼?”
慧本變得麵沉如水,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才道:“智勇年齡已經太大,貧僧在寺裏隻安排了他點點燈火,添添燈油,別的什麼事情都沒讓他做。這智勇平時也勤於功課,素來沒有什麼劣跡,這次枉死梅園,貧僧真的十分痛心啊!”
江曉癡眨著眼睛試探問:“據說,二十年前,十裏鋪外的廢棄古廟是白馬寺的前身,而那破廟也一直是白馬寺的產業,智勇是不是負責那裏的管理,或者是他去十裏鋪呢?這********案的案子很是有些奇特,那凶手居然扒光了智勇的衣服,是不是他喜歡袈裟或者是要那袈裟有什麼用處?”
慧本明顯的猶豫了下,隨之苦笑道:“貧僧的腦子裏隻有佛經,這些凡塵俗事,貧僧確實想不明白,想必終究也脫不開名、利、情吧!善哉、善哉!”
好奸詐!
江曉癡知道再問下去也是白費,隨便閑聊了幾句,江曉癡便起身告辭。慧本連忙把江曉癡送出門外,羅星還沒有回來,江曉癡便獨自一人離開前往不遠處的孟家莊園!
孟凡塵聽說縣令江曉癡親自來訪,連忙帶著管家拄著兩根竹杖出門相迎。
“縣令大人到訪,想必是我那妻子的下落有了眉目?”孟凡塵眼巴巴的看著江曉癡,滿眼的期望,他真的盼著江曉癡的嘴裏能吐出福音來。
江曉癡卻指著他的雙拐,眨著眼睛問:“孟老哥的腿是怎麼回事,年紀輕輕的為什麼就拄著雙拐?我倒是懂些醫術,可能還能幫上忙?”
“真的?”孟凡塵臉上泛出喜色,但隨即就歎了口氣,道:“大人裏麵請,我的腿是不報什麼希望了,我隻是希望能找到我那妻子就行了!”說話間,就把江曉癡迎進了正堂。
孟凡塵歎息著把自己的腿被砸斷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再次問道:“大人,我昨天去縣衙,聽張師爺告訴我,我的妻子可能已經死在了他們家附近的梅園?”
江曉癡搖搖頭,道:“還沒最終確定……”說著,拿出那個布條遞給孟凡塵,問:“孟大哥,你看看這布條。”
孟凡塵有些顫抖的接過布條,隻看了一眼,雙眼就變得濕潤,緊接著,眼睛內又現出掙紮的神色……他長出了一口氣,才呢喃自語道:“正是我那妻子的,這是我專門給她定做的桑蠶絲的,這寧海川僅有這一件,想必她真的死了,死了也好,死了也好!省的天天哭泣,省的丟了我孟家的臉,這一死,也圓了你的心願,圓了你要離開孟家的夢……”
江曉癡一直觀察著孟凡塵的一舉一動,從孟凡塵的舉動和眼神中,他知道,雖然,他們的夫妻生活可能不是太美滿,但這四十多歲的孟凡塵絕對深愛著曹英,同時,孟凡塵也絕對不會原諒曹英的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