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曼美怎麼會招贅一個外省人呢?她和羅冬勤好上之後又是怎樣分手的?這六年來她又是如何生活的?……這些,我們還得繼續敘說。

自從肖曼美把女人最珍貴的“初夜權”給了羅冬勤這個已婚男子之後,初夜給她帶來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在她的肉體和精神停留不到三天。初嚐禁果的愉悅和驚奇,就占據了上風。她感覺自己不時會沉浸在那晚,特別是被擊中的那一刻的意境裏,不時會去回味男子的裸體所帶來的新鮮和刺激。

而以前這些都是意想的,模糊的和平麵的。親曆後卻是清晰的,立體的。立體的視覺,立體的畫麵,立體的感受和立體的衝動,是摸得著的。多少為男人獻身的處女初涉愛河時,都是沒有那麼多的深思熟慮,往往衝動戰勝了理智。在她們獻身之後少有後悔而收斂已經走出的第一步。因為她們認為自己是為了情欲,並不是為了錢財和某種利益,她們所獻身的是為了情感。盡管這種情感的發泄的方式會讓旁邊人感到不可思議和匪夷所思,是亂點鴛鴦譜,即人們通常所說的是選錯對象。但是,試問古往今來,又有多少像她這種選錯對象的少女的第一次不是在不正常的情景下被剝奪?有多少的處女能把她們的第一次保留到新婚之夜?男女能把她們的第一次保留到新婚之夜?男女兩性的情感世界始終是有誘惑力的。我們無需去考究她們的錯與對。那是永遠說不清的。要不,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一個健康美麗的少女,會嫁給一個歪肩駝背的殘疾人?一個絕代佳人的美女會找個歪瓜裂棗的醜男人?而一個年輕的帥哥會找一位已生過幾個小孩的醜婦人?……這些生活鏡緣每天都在人們的眼前映現。隻是有人公諸於世,而有的人卻做得隱秘而已。男女情感的碰撞很多是不講道理和違背生活邏輯的。男人之於女人,尤其是之於少女,帶給的是那種來自於自然又超乎於自然的全新感覺。那種從沒體驗過的摟抱、擁吻、肉體的直接撫摸、接觸,是那樣令人震顫,像一個新開啟的門窗,外麵的風景是如此的美妙和新鮮。

當她第二天清晨發現了那片落在床單上和褲衩上的血漬,那已經有些幹涸,已從殷紅變成紫色的血漬,她感覺是很奇妙的,雖然有些驚恐和慌張。她悄悄拿到河澗中清洗,在洗滌的過程,內心又是那麼的激動不安,但她感覺自己是幸福的。為終於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她仿佛沉浸在那種無以言說的意境裏,仿佛又重新體驗了一回那驚心動魄的時刻,那種在一個男人麵前像個新出生的女嬰,沾滿血漬又放聲啼哭,亮著大眼看著一個新奇的世界。

沒過幾天,她就又鬼使神差摸到村頭紅榧樹下那個收菇店,站在羅冬勤的麵前,她沒有一點羞澀地對他說:“這幾天,怎麼沒見你到我家來?你難道不再去和我老爸喝酒了?”

“我一時不敢上你家去。我怕那晚我們的事被你老爸發現了。”羅冬勤說,“你老爸在第二天醒酒後有沒有察覺我們的秘密?”

“那我不知。”她說,“不過我沒察覺他有什麼異常,一切都是老樣子。當天去我外婆吃圓子,還要招呼我去哩。但我沒能去。”

“為什麼?”

“我身體有些不適。就沒去”她說,“我對他說自己想留在家看守門戶,就瞞過去了。怎麼,你做賊心虛了,你那份膽大包天的勇敢勁跑掉了?”

“哪會呢?”羅冬勤說,“這樣就好,隻要你瞞過你老爸,我心就煞到肺裏了,那就敢上你家,我今晚再去找你。”

肖曼美拐進櫃台,上前就在羅冬勤臉上吻了一口,說,“今晚不行,我要的是現在!”

“就在這兒呀!你不怕有人來收菇?”羅冬勤也吻了她一口,上前摟了她一下腰。

“在這兒當然不行。你不怕,我還怕呢!村人和路過的車輛這麼多。”她說,“你用摩托車載我,我帶你到一個沒人去的地方。”

對這個剛被他開苞過的少女,敢於主動提出要去幽會,羅冬勤喜出望外,那副原本見到女人就笑眯了眼的神態,現在眯得隻剩下一條縫了。於是,他放開她,牽摩托、關門。讓她坐上來,發動摩托。在她指路下,摩托駛出村外從縣際柏油路走到半山腰,在一個拐角的岔口,她指著一條早已廢棄的機耕路,說,“從這裏下去,是一片紅榧和鬆樹林,下麵有一片荒原我兒時來捉過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