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死玉牌!
畫麵在這裏斷掉,如夢如幻,識海中一枚玉色玉牌正安靜浮現,看上去就像是極為普通的美玉雕琢而成,誰能想到,這塊玉牌有如此驚人的能力,把時空都要被撕裂的神雷,竟然不能奈何於它,如今它靜靜的在腦海中,沒有任何損傷。
天地!生死!天地玉牌已經如此逆天,而與它對立的生死玉牌又該有怎樣的神通!蕭戰期待,很想見到不相上下的另一塊玉牌,不知它如今在何處,是流落在某個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還是被人得到,有了主人,若是後者,蕭戰就該謹慎,或許有人已經參透其中奧妙,像這種神寶,孕育大道真理,武者得到,定能悟出光明大道,踏上頂級之路。
前提是它能被參悟,若是不得其法,不能感悟它的玄妙,它頂多也就算塊另類的玉牌,再普通不過。
蕭戰恢複,更加驚疑,天地玉牌不得到它,或者說它融入腦海中,就不能知曉它的秘密,蕭維曾守護它一段時間,為何好似沒有這段經曆,因為他好似一直將玉牌捏於手中,以金蠶絲係在手掌之上,緊緊捏握。
隻是為何,會選擇他?蕭戰沉思,覺得從重生以來,直到現在,許多事都很蹊蹺,蕭家被逐的謊言,蕭維所說的種種,好似很有道理,卻又漏洞百出,許多事和人都未徹底解釋清楚。蕭狂去了哪裏,以他的能力,為何不反擊?而蕭雲又去了哪裏,蕭維好像對關於他的事很忌諱,不讓蕭戰詢問。最重要的是,蕭維說道,蕭家千百年所受的屈辱,讓蕭家不能再忍受,可是照他口中的時間推測,蕭家布置種種分明隻是在《真武九變》現身之後,而之後蕭維解釋的許多事都太過牽強。
如在霧中,這就是此刻蕭戰的感覺,根本無法看清事實,蕭戰不敢全部相信,也不知道哪裏值得相信,而唯一確定的是,他必須要回原蕭家一趟,否則,先天之後,實力再也不得寸進。
蕭戰突然發現蕭維好像許久都沒了動靜,轉身看去原來蕭維早沒了氣息。蕭戰歎息,地級強者也不外如是,戰時可破空覆地,歸去時,還是一樣無聲無息,為了家族背負太多,直至壽命耗盡,或許,這就是解脫。
“你與敵人大戰,實力不凡,逝去時卻在這荒蕪的亂石堆中,雖然是迫不得已才將玉牌與神刀送與我,但怎麼說,也欠你一份恩德,不能讓你曝屍於此。”蕭戰感慨,一代人傑,少有的地級強者免不了死亡的降臨,他想要將他埋葬,以免被喜歡四處遊蕩的食屍烏鴉玷汙了軀體。
不料蕭戰剛剛碰到蕭維身體,那身體便化作點點灰燼,隨風一吹,消失的一幹二淨,蕭戰苦笑,地級強者果然不凡。
“已經耽擱太多時間,必須要走了,否則強者趕來,找到這裏,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蕭戰認了認方向,大步朝前走去,身後怪石林立,一動不動。
遠方,揚州城內,一處屋舍延綿數百裏,住宅精美,景色怡人。一個靜謐肅穆的數百平米的房間內,自上而下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排排琉璃色的圓珠,每顆圓珠內都有一縷白色氣流在中心浮動。
從上而下,圓珠越來越多,珠內白色物質也越來越淡,而上方前幾排中的一排,共有十八顆琉璃珠,其中已經有八顆破碎,一個青衣老者在下方盤坐,閉目修身,突然,又有一顆琉璃珠破碎,青衣老者臉色大變,看了一眼第九顆的位置,閃身消失。
元海城外,那柄魔刀化作千丈神兵,威勢直逼城中,遠遠看去,一柄血紅色魔刀,照耀方圓幾十裏,浩浩蕩蕩,猶如滅世之刀,城內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蕭家,蕭斷虎背熊腰,是個中年大漢,看上去像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漢子,此刻他麵沉如水,站在大廳之外,身後跟著藏武閣的老者,二人看著那柄絕世魔刀,一言不發。
許久後,老者開口:“家主,蕭戰便是在那個方向修煉,莫不是已經開始了?”
蕭斷轉身走出大廳,老者緊隨其後,二人轉過許多房屋,經過諸多道路,來到一處密室之中,然後密室中還有玄機,蕭斷在密室牆壁上隨意拍打幾下,在地上踩出幾步玄妙的步伐,而後光芒大放,顯出一個秘境。
豁然開朗,猶如世外桃源,高山流水,綠草茵茵,氤氳之氣在半山蒸騰,遠處幾座高峰坐落,四輔一主,將一座兩千米大山圍繞。
“家主!”遠方幾人極速趕來,見是蕭斷,恭身問候。
“去告訴揚州,一切已經開始了。”蕭斷麵無表情,走向最高那座山峰。
身後老者跟上,急聲詢問:“家主,那可是蕭戰,二爺的兒子!”
蕭斷頓住,苦笑一聲:“成事在人,謀事在天!布置這種種,誰知偏偏讓蕭戰碰上,蕭宣不過外出曆練,在這短短時間內蕭戰竟然無意中參合進來。當初選定的是蕭宣,讓他作為蕭家最純血脈參與爭奪,《真武九變》他也要準備修煉,沒想到蕭戰橫插一腳,打斷我的布置。”
“當初我看在他是二爺之子的份上,蕭家虧待他們娘三多年,他又被柳彬險些打死,他去藏武閣翻閱功法,我一時腦熱,將功法來曆告訴與他,本想以他的性子,隻會聽聽而已,當個故事一笑而過,誰想到他竟然拿走修煉!”老者惱悔,不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