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你太低估神凰之體了!”楚留空淡漠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神宗頓時變了色,手中煌煌金劍驟然亮起一道寒光,殺向靈寂玄冰之內的楚留空。
“荒蕪之地自古與九州水火不容,其地之人野蠻、嗜殺,吃人、殺親之輩比比皆是,是個未曾開化的遺棄之地。昔年,荒蕪之人曾數次入侵九州,攪起腥風血雨,殺我九州子民無數,生吞活剝多不勝數!將女子玷汙後又一刀刀剮死,掏出孩童的心髒,拿去獻給所謂的狗屁神明,還不是給了蠻天!荒蕪之地與我九州誓不兩立!祖輩花了多大的代價才將他們趕出九州,將荒蕪之地逐放無盡虛空之中,而你們,為了一己私欲,竟然敢將他們那群畜生不如的孽畜接引回來!”
楚留空怒欲狂,胸口有無法言語的怒火壓擠在一塊,他想要殺人!
“神宗,今日我不殺你,天理不容!”楚留空身上升起白色火焰,這是純粹到極點的火焰,感受不到溫度,但一眼看去,好像整個人的靈魂都在被他燃燒。
“今後大劫起,你們都是罪人!”楚留空怒喝,“荒蕪之地降臨,我首先去滅了你飛仙山!”
楚留空指著直冒冷汗的神宗,一字一頓的堅定說道:“我叫你們,雞犬不留!”
神宗怒哼:“楚留空,真當你自己是個人物了。九州如何,是無量兄說的算,他為人皇,想怎麼做是他的事,你沒資格參與!蠻天與魔有何區別,魔能在九州肆意妄為,蠻天一樣停留!”
“魔是魔,蠻天是蠻天,魔再無情,終究未曾做出喪盡天良之事,而他是我九州之魔,蠻天,不過畜生而已!”楚留空一步一火蓮,身後朵朵蓮花在與虛空一同燃燒,“無量,一個連本心與德行都淪失的人,不配再做人皇,九州之人如海邊泥沙,多不知數,想做這個位置的多了去,換個便是,你與他都要死!”
神宗怒極而笑,劍指楚留空:“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楚留空森森然:“試試便知曉!”
一步踏出,身上火焰轟然升起,又一步手中多了一柄羽扇,上有神凰、火鳳之羽又有金烏、朱雀之像,金色、暗金、赤紅、火紅,四中顏色排列,一股神聖氣息流露,好像天地間最尊貴的神禽都在此。
轟!楚留空羽扇輕揮,萬道光芒閃現,一柄柄各色小劍朝神宗鋪天蓋地而去,這是極致的神火澆築而成,天地都無法將其磨滅。
神宗神色凝重,楚留空很強,若不是為了其本源,他根本見都不願見他,那本源對他太過重要,若是得到,飛仙山實力能夠飛躍。
哧,黃金劍斬空,將身前的虛空都斬碎,一塊巨大的黑幕被拉出,千萬羽劍落入黑色虛空中,消失不見,但神宗卻不敢大意,他感覺它們並未徹底消逝。
楚留空腳步緩慢,卻有種大道威壓伴隨,其後有神明,寶相莊嚴,閉目誦經,有火蓮飄落。
無聲無息,無數神羽劍再度出現,穿過空間阻隔,威力並未流失半分,隻是瞬間就破開空間亂流,出現在神宗不遠處。
楚留空朝其一指,道道小劍猛然合攏,形成一柄數萬丈暗金巨劍,神威蓋世,覆蓋神宗,以絕強之勢逼壓而來。
神宗長劍豎天,要將它從中間折斷。楚留空冷著臉,腳步不停,手持暗金巨劍拍下,將神宗震飛無數裏外,而後一閃消失,出現在其身後,劍芒錚錚,橫鋸過去。
“噗!”神宗吐血,倒飛三千丈,手中金劍缺了個口子,神宗大怒:“楚留空,你敢壞我飛仙山神物!”
“現在什麼垃圾玩意都敢稱作神物了,如此不經打,毀了也是該,留著玷汙神物之名!”楚留空麵無表情,手持暗金巨劍碾壓而來。
“起九天十地絕域陣法!”神宗輕喝,八方諸人身形交換,口中法決越來越急。
“好!不光放出荒蕪之地,還將先輩布下的絕陣取出,即便放在你們手中也是小醜一般的存在,侮辱了這個法陣的威名!你們身為隱世宗門之人,不將荒蕪地煉化驅逐也就算了,竟然助紂為虐,與無量狼狽為奸,該殺!”
楚留空劍光一轉,直擊最上空,天空隆隆大響,暗金色充斥了整片空間,劍氣縱橫,射向四麵八方,道道帶著一絲神之氣息的小劍穿破法陣,直接擊殺幾人,將其全部燃燒化為灰燼。
大鍾晃蕩而來,要鎮壓楚留空,鍾上光明陣陣,人皇虛影手指蒼穹,召喚天道之力。化神鼎寒氣四溢,轉動著載著神宗要收入楚留空。
“咚!”暗金巨劍狠狠劈在人皇鍾上,將其劈的消失無蹤。
楚留空提劍指向神宗,冷聲說道:“下一個就是你!”
“你以為靈寂玄冰能對付我,與無量布下這局,貪圖我的不死本源,太天真!”楚留空不屑,“你可曾聽過我楚家自古誕生以來,可曾隕落過一人。鳳凰本源不死不滅,又豈是兒戲。自先祖得到本源開始,就已算到會有無數人會垂涎我楚家無上神聖之源,所以一直在尋找方法將本源進化到最純,沒有一絲雜質,為此獵殺與鳳凰齊名的金烏、朱雀、火神鳥,將其血脈融入自身,並以宇宙中最強大的火焰與冰焰合力淬煉肉身,其中就有靈寂玄冰焰,而且它充其量占個中等偏上,天地間能夠勝過它的,有七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