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蠱惑,想要劉勁上去踩踩這重天門之人,自己在身後看戲,一直在輕語,說其機會已至,是時候讓九州知曉其威名了。
劉勁搖頭,他不是傻子,這種事他還不想碰。遊曆九州有些年頭,他當然聽說過重天之名,那是九州二等門派,地級表麵上都有三個,暗中不知潛藏有多少,人級七八個,先天大把,怎麼說都有數十個,他雖然今非昔比,但也不會蠢到去找死。
重天雖在九州排不上號,但在這小揚州城內,還是有些地位的。揚州城內,皆是一等世家所在,宗門也有不少在那駐紮。他們的本部本在深山高峰之內,不過因為要擴張影響力與名聲,不得不在一些城市設置些分部,大都是為了人力資源。門派的未來,全在於門內弟子,精英的多少,直接影響到一個宗門的未來,天才弟子越多,門派的未來越加有希望,是以就需要在各大城市挖掘。
而二等宗門雖然不上不下,但也不至於淪落到跑到蕭戰哪個小城內去尋找人才。蕭戰猜測,重天門這些年大概很不順,應該在走下坡路,是以有些執導者,病急亂投醫,將宗門內一些無望突破的武者,分散到四麵八方,希望能有所收獲。
若是找到一個天才弟子也好,多一人,多一份未來。重天門運氣不錯,尋到了柳香芸這個天才,不過附帶上了拖油瓶,想來白白羽棠也是無奈,他在宗門內地位應該不高,被人排擠過去,還好小城也有曙光,被他碰到,才能直接回到宗門,不至於在那裏呆上三五載,回去還要遭到懲罰。
“你去吧,成名之戰在此,不要錯過,須知,機緣難求,這可是千載機會。”蕭戰苦口婆心,劉勁就是不上當,他活了四十多年,在外遊曆了二十多年,早就成精了,一身爛成渣的戰鬥力,還能撐到回去小城,靠的不隻是運氣,還有自身的圓滑、機智、經驗之類。
劉勁使勁搖頭,言道這小子壞透了,好事自己留著,壞事全讓他抗,就比如這一身小吃玩具,是個好人能幹得出來的事兒嗎?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上也是惹事,我上一樣得罪重天門。咱倆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想跳都要一起。”蕭戰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說道,“你要是不上,我可要出手了,到時可要失去揚名之機了。”
劉勁苦哈哈,蕭戰非要沒事找事,逼著他去找茬,蕭戰否認,說道是他人先招惹上門的,叫他不要忘了,還有小狐狸這個小煞星,到時她一怒之下,說不得要現出真身,直接將這重天門分部碾壓,之後就宣傳說道,是劉大高手,大發神威,一拳驚天,要以重天為跳板,名震九州。
劉勁苦水沒地倒,無奈上前,蕭戰都把小狐狸抬了出來,那小元獸也極為配合,齜著牙,恐嚇劉勁。
“為什麼要逼我?”劉勁一臉的悲憤,看得來人心裏發毛,覺得要出事了,“我不想的,非要叫我顯露真正的實力嗎?要知道,我發起狂來,連自己都感到害怕!”
蕭戰失笑,這老男人此時言語神態與某人是何等相像,很期待他倆能碰在一起,擦出亮眼的火花。
“我隻要那隻狐狸而已,大家可以等物交換,沒想要與你發生爭執。”那人此刻心中直打突,這人先天之上,好似比他還高一層,而且蕭戰與他對話他都聽在耳裏,敢毫無顧忌的在他麵前那般說笑,應該是個硬茬。
人們好奇,這人竟然轉性了?遙想曾幾何時,這人還霸道的將一些人的靈藥占為己有,時不時搬出重天門這個後台。
他們不知,重天門如今有事,宗門有令,不得在敏感時期招惹麻煩。開始時,他見到小狐狸,見到她極為可愛,充滿靈性,見獵心起,平時囂張慣了,沒收住手腳嘴,此時心中在叫苦不迭,眼前人看去不凡,是個先天中的高手,那少年倒還罷了,看上去平淡無奇,而走到二人身旁的持笛男人,更讓他不安,雖然看似境界不高,但其淡然出塵的氣質,使他忐忑。
“你說了不算!”劉勁幾個月的鬱悶之火無處發泄,偏偏叫這貨碰上來,而今他急需倒黴蛋,恰巧遇到,算他倒黴。
區區二等宗門,如今他的眼界、實力不可同日而語,見到的無一不是大神通者,而今都還在九州之中,這等宗門在他心中地位直降。即便招惹了,沒法子了,大不了拍拍屁股,溜到落日山中,有饕餮鎮壓,一大群天級元獸,誰去誰找死。童相在那,知識、經驗大把,靈藥成堆,不出百年,絕代強者風騷出世,再來席卷九州。
“你太囂張了,信不信我分分鍾打爆你?”劉勁歎息,狼牙棒一直扛著,給了來人很大壓力。
重天門人莫名其妙,他是有些囂張,但此時已在低聲下氣說話,這人言語中,怎麼好似在挑事?角色完全倒轉過來?
“朋友,我好聲與你說話,不要得寸進尺!”來人也有些怒了,多年的倨傲,讓他橫行,不懼他人,很少有人惹到他,在這裏,是二等宗門與世家的天下,相互之間互有顧忌或是來往,天才弟子做事,一般會忍讓些,所以養成他們高高在上的姿態。他察覺不安,才與蕭戰他們好好說話,沒想到對方卻以為他示弱,想要反過來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