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隻能希望我道觀裏的符陣能擋到天亮,不過指望也別太高,我卜算還行,其他的完全就是半吊子,就這些還是我二哥弄得。”張鑫飛說。
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現在是淩晨,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現在的符陣早就有些搖搖欲墜了,沒衝進來還好,如果衝進來,那就隻能保佑三清祖師爺顯靈了。
“對了,遠哥,你不是能打電話叫人嗎,現在就叫吧。”我衝趙遠說道。
我才19歲,還有大好的生活沒過,不能就這樣完了。
“來不及了,他們不可能過來很多人,就算過來了,那時候我們早就死這了。”趙遠歎了口氣。
“艸,他媽的什麼事啊,我還不想死,我就不該學他媽的狗屁道術,我要回去!”說實話,我怕了,我怕死,我怕我再也看不到我的親人朋友了。
我心裏很害怕,對了,衝出去,對衝出去也比在這等死強,萬一真出去了呢。
我站起身向門外跑去,隻感覺我後麵有人一腳踹到了我後背,我順勢爬了下去。
“你他媽瘋了?你這樣衝不出去,還會把我們都害死的。”李晨然紅著眼吼道:“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你還是男人嗎?”
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將我提了起來,上來就在我肚子上給了我一拳然後把我摔在地上,我捂著肚子顫抖起來。
“怪誰?怪就怪你自己,沒人逼你玩命,誰讓你學道術呢?我他媽告訴你,我們吃陰間飯的每時每刻都在玩命,你連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當他媽什麼陰陽先生。”李晨然狠狠的說道。
我自己捂著肚子蹲了起來,疼的頭上已經有汗珠打了下來,他這一拳給我打醒不少,對啊,沒人逼我玩命,我出去有什麼用。
趙遠也走了過來對我歎了口氣說:“你不要把任何事情想的太簡單,咱們學道術不是為了什麼斬盡妖魔,那樣的誓言太大,咱們的目的很簡單,是為了活命。”
趙遠在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活命,嗬,活命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都太奢侈了。
我歎了口氣坐到了椅子上來,心情亂糟糟的,還是不乏恐懼在裏麵。
就這樣全都陷入了沉默,而張鑫飛從始至終都一副很淡定的樣子,閉著眼睛在道觀的墊子上盤坐著。
李晨然最先打破沉默:“媽的,拚了,你們等等我!”
我們集體看向他,李晨然走到了道觀的裏屋,沒過幾分鍾就拿出了兩件道袍以及大量的朱砂和黃紙,還搬來了一張供桌,上麵又蓋了張帶有八卦圖案的黃布,又拿出了香火,等等一些很複雜的東西。
“你想要開陰壇超度他們?沒可能的,他們怎麼會被超度,被煞氣滋養了這莫多年,而且還是軍魂,幾率太小了,他們有可能都沒有意識。”趙遠說道。
“不管怎莫說,現在的防守符陣肯定頂不到天亮,還不如搏一搏,如果實在不行就跟丫拚了,快行動起來,你們畫符,一個小時後咱們就出去把供桌擺在外麵,橫豎都是死,不如拚一下。”李晨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