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子,推我一把,我用不上力。”
“我擦,眼鏡你咋這麼水,這都爬不上去?”
“你們大爺,小聲點,別讓宿管聽見了,趕緊上來,把家夥遞給我先。”
淩晨,三個從宿舍偷跑出來的**絲正在翻著一堵很高的圍牆,圍牆的後麵是滿地墳墓的學校後山。
“跳下去的時候都輕點聲,”我像猴兒一樣趴在圍牆上向下看了看:“拿著,我先跳,等下遞給我。”我說著將背包遞給了眼鏡,縱身一躍跳下了三米高的圍牆。“嗵!”我雙腿一軟差點沒跌個狗吃屎,遂即感覺周圍一片塵土飛起,連忙捂住口鼻:“咳咳,你們跳下來的時候悠著點,都是土坑...家夥先給我。”眼鏡遞給我背包後膽怯的蹲在圍牆上看著下麵道:“這也太高了,我還是爬下去吧。”說這便要放下腿來往下爬,昊子罵了一聲:“你咋這麼矯情?下去吧你。”然後一腳將眼鏡踹了下來,“你大...”眼鏡話還沒說完就飛了下來,我剛抬起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龐然大物砸了個正著。昊子跳了下來道:“咋樣,這多省事。”眼鏡爬起來嗬嗬笑著,我摸著被砸痛的胸脯淚流滿麵。
“咱們往哪走?”昊子問道,我眯著眼睛看了看四周:“這黑燈瞎火的,開手電先。”眼鏡在包裏叮呤哐啷翻了半天拿出個破手電筒來,“哢”的一聲便照亮了四周,這手電雖然破舊但光照能力還挺不錯。借著燈光我們環顧了下四周,周圍全是些幹癟癟的枯木,在光照下顯得無比陰寒,就如同被吸幹了的屍體一樣。
我望了望山腰上的小路道:“這邊,咱們白天踩盤子的時候就是在那條山路往西走的。”“山上到哪都一樣,這你丫都記得住?”昊子懷疑的看著我。我背上背包便往山腰上走:“看那邊個廢電線杆子沒有,我記了參照物!學著點,多動腦,少犯二,回去多讀幾年書再來吧。”眼鏡也跟著我一唱一和的數落昊子,昊子一時無語,隻好跟在後麵走著。
山腰上遍地都是雜草,地上都是些黑通通的土坑,明明知道這些小土坑很淺但總覺的這些土坑深的可怕,甚至覺得裏麵會鑽出什麼東西。這使我們走起路來非常費勁,得時時刻刻注意著腳下,那種感覺就如同地麵上有無數個手掌般大的眼睛,每走一步都生怕踩在那些眼睛上麵。我停下步子回過頭來道:“昊英雄,你走前麵開路吧。”昊子罵了一聲道:“我又不認路,怎麼帶?”“就這條破路往前走就行,雜草太多,你身體這麼壯還拿著個鐵鍬,你不打頭過意的去嗎?”眼鏡讓開了路笑嗬嗬道:“上吧,內蒙漢子,別讓崇拜你的我失望。”昊子切了一聲扛著鐵鍬走到了我前麵道:“得了,打頭就打頭,就咱這身板往前麵這麼一站,天皇老子都得給咱退後三分。”“行行行,走您的吧。”我懶得聽他瞎扯,擺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