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人似乎剛剛從那一瞬間發生的事回過神來,迅速從腰間掏出短弩,警惕著我們。
看著他手上的弩,我們也不敢亂動,四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敢做出絲毫動作。
我說大叔,你可得穩著點,千萬可別走了火...你瞄誰不好,怎麼偏偏瞄準我?嚇得我冷汗都出來了,光這樣對峙下去根本不是辦法,大叔求你說句話啊,好歹說句“誰?”也好啊,可這大叔還偏偏就是瞄著我腦袋一字不說。
突然,一震巨響。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眼鏡你大爺的!!不是之前說了把手機調靜音嘛!!心髒差點嚇得炸掉,這節奏真TM搖擺,差點把我給搖到坑裏去。還好那大叔夠鎮定,沒有嚇得走了火...
這鈴聲雖然把眾人嚇的半死,但好的一麵是打破了這危險的僵局。
那中年開口說話了,他吐著帶有當地方言的話問道:“恁幾個嘎哈子的?”我鎮定下來解釋著道:“大叔,剛才俺們路過撒尿,看見一熊孩子在你後麵想拿匕首害你,這不,幸好我們救了你一命嘛。”那中年人懷疑的看著我們道:“小同誌,別他娘的想騙俺,小心你的腦門。”眼鏡在一旁說道:“你看你腳下的人便知道了。”那人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腳邊躺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手裏還攥著匕首,正是他那龜孫侄子。
他猶豫了片刻放下手中的弩弓對我們道:“哼,說明俺段老三命硬!姑且相信恁幾個說的。”說罷狠狠的朝他侄子吐了口口水自言自語道:“他娘的還想殺我?早看出這孫子不對勁,娘的,等做完事在收拾你。”看來這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爬上坑,看著我們:“怎麼,俺都把武器收了,恁幾個還......?”我們立刻會意,收起手中武器。他在身上四處摸索,卻隻掏出一個打火機,昊子順勢遞上了一包煙。“喲!玉溪,俺就好這口。”那人說著便抽上了,昊子和眼鏡也一人拿起一支抽了起來。我這人平時很少抽煙,但大夥都抽了我也得順著大夥走不是?於是也點起一根煙來。
煙霧繚繞。昊子嘬著煙屁股說道:“您老三更半夜來著幹啥呢。”那老家夥陰陽怪氣冷笑了一聲:“跟恁幾個一樣,恁幾個他娘的來幹啥俺他娘就來幹啥。”好個老江湖,說話不留一點破綻。隨即他似乎意識到什麼,換上一副慈善的麵孔說道:“既然大家這樣都能碰到一起,說明是緣分啊!俺那敗家侄子他娘的也暈死了過去,這鬥也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拿下的,要不咱們合作合作,明器對半分怎樣?”我自然是知道這個鬥是不尋常的,也明白了他的想法:“您老這是想利用我們來做苦力啊。”他笑道:“既然哥幾個都是明白人俺也就直說了!這個鬥俺他娘的一個人是拿不下,一時半會找不到幫手,恁幾個正好可以幫點忙。”昊子不依不饒:“你一個人知道拿不下來就早些滾蛋啊!我們可有仨人.......”眼鏡拉了拉昊子,對老家夥道:“我剛剛也看出了這個鬥有不少蹊蹺,聽老先生剛剛的語氣似乎是知道些什麼。”老家夥哈哈大笑:“俺他娘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要是俺段某沒什麼手段怎麼會要求跟你們仨娃子合作呢。那小夥子說得也不錯,你們的確是有三個人,但是少了俺段某人,就算三十個俺想也是......哈哈哈。”
這老家夥真是不容小覷,真是個老狐狸,看著他這麼自大的笑著非常不爽,但也沒辦法,隻好賠上一副笑臉:“段師傅是吧,您這是說哪門子話呢!您老用得著我們的地方盡管吩咐!我們為了能想您學習,幹些苦活那是應該的,讀書不還要繳學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