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學校時已經早上五點半了,剛一踏進宿舍全身便湧出莫大的疲倦感,身體像生了鏽一樣,扔下東西後艱難的爬到床上倒頭便睡了。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一點,醒來的時候模糊的記得做了一個噩夢,夢見那個爆炸的女屍複活了,她拖著自己流出的腸子緩慢向我走來...
“幾點了?”我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問向下麵在玩遊戲的舍友柯仔,他貌似戴著耳機沒聽見,我打了個哈欠無奈開始在枕頭下麵摸索著手機。我靠,一點了?幸好早上是一節公共課,不去也罷。我歎了口氣又躺了下來,剛閉上眼睛不爭氣的肚子便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看來不吃點東西是不行了。掙紮著爬下床,夢遊似的洗涮一番,又將還在睡夢中的眼鏡和昊子叫了起來,兩人爬起來一臉怨恨的看著我發呆。我朝他們說道:“一點了,別睡了,出去吃飯,我快餓死了。”兩人又迷迷糊糊的坐了半天才爬了下了。
柯仔見我們都醒了,便摘下耳機問我道:“哎,你們昨天晚上去哪了?一晚上沒回來。”我揉了揉疲憊的眼鏡道:“哦,我們去後山背英語單詞了,有問題麼?”柯仔見我沒有想說的意思也沒有再問,便隨著我開了句玩笑:““碉堡了,打算過三級是吧。”“昂...”我無力的點了點頭。說到這裏我感覺自己挺幸運的,藝術係英語隻需要過三級就行,真不錯,但是...我英語三級考了30多分...
“你們說這個段叔會不會不再聯係我們了?根本不想給咱們分紅?”昊子大口啃著雞腿問道,我咽下了嘴裏的飯菜道:“應該不會,段叔不是那種人,我不會看錯的。”眼鏡也同意我的說法:“嗯,我看也是,那段叔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不是個好鳥,但心地挺善良的,應該不會私吞東西的。”昊子扔下了手中被啃得一幹二淨的骨頭道:“那也不一定,人麵獸心的人多了去了,你看小墨,外表裝的跟紳士似的,內心極其變態,還有戀童癖,整個就是一人麵獸心啊。”我聽罷差點給噎住:“你大爺的,我怎麼就戀童了?喜歡同齡人就叫戀童?哦!我錯了,我忘了你的世界觀就是BUG,同齡人對你來說就是兒童,你丫就喜歡三四十歲風韻猶存的俏寡婦,連屍體都不放過。”眼鏡一聽興奮起來:“怎麼了怎麼了?昊子怎麼不放過屍體了,說來聽聽?”我湊到眼鏡旁邊小聲說道:“就昨天倒鬥的時候,他看見那個女屍...”昊子一見不妙,對我喊道:“我靠,別瞎胡鬧啊你!”
三人光顧著填飽肚子,其它什麼也沒想,我也忘記了告訴他們之前聽到棺槨裏傳出的聲音一事,一直到了晚上睡不著覺才想起來告訴他們。
“跟你們說,昨天出墓室的時候我聽見了棺槨裏有敲擊聲。”我躺在床上說道,昊子聽罷翻身看著我問道:“不會吧?我怎麼沒聽見?”我道:“你們走得快,哪能聽見。”眼鏡玩著手機道:“你幻聽了吧?”我坐起來道:“毛,我聽的真真的,不可能是幻聽。”“我靠,你別嚇我,那天手電滅掉的事還讓我耿耿於懷呢,你又弄出個這事兒,想嚇死我啊?”昊子掖了掖被子道。我道:“不是忘了這茬麼...”“我靠碉堡了!你們三個昨天竟然去盜墓!”隔床的柯仔突然吼道,我嚇了一大跳:“我擦,你丫不是睡著了麼,什麼盜墓,這特麼是考古。”舍友棟棟也被小柯的叫聲驚醒了起來,他們兩人人一臉好奇的看著我們三個人。“給咱講講唄,別那麼小氣。”小柯說道,我看了看對頭的坤哥,這廝還睡的正香。我朝小柯和棟棟小聲道:“你們倆千萬別給別人亂說,要不然我廢了你倆。”兩人跟打字機似的猛點著頭。我看了看昊子道:“你不是喜歡吹麼,是你表現的時候了。”昊子一聽興奮的不得了,便開始吹起他那套滅粽子的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