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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意外,雖然不至於元氣大傷,玉寒宮卻也著實老實了一陣子。

白天既不找人吃喝玩樂,晚上也不出去花天酒地,整天呆在家裏逗逗貓、喂喂鳥、看看書、睡睡覺,幾乎大門都不出一步,比待字閨中的小姐還老實,連玉老爺都以為他轉了性,反倒不習慣了。但轉念又一想都快成親了,能收收性子也好。

可說是一陣子,其實也就是十幾天的工夫。老老實實在家裏休養了幾日,“玉公子”又恢複了往日的風流瀟灑。

好些天沒去“清風閣”了,玉寒宮還真有幾分想念。別的不說,光宋庭毅自己釀的那酒就讓他思念已久。不過,他也並沒有忘了那天晚上的事。

這些天,玉寒宮時不時會想到那個男人,現在再仔細一想,那樣的人絕不可能是小倌。相貌如何先不說,光那身板就能嚇退一幫人。去相公館的哪個不是喜歡又軟又嫩的美少年的?

既然這樣,那麼就應該是去“清風閣”的客人了。想來想去,玉寒宮也隻想到這個答案靠譜一些,但也僅此而已,那天晚上的情況到底怎樣他也想不出來。問宋庭毅的話,他開不了口,而且,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玉寒宮從來都是個沒心沒肺的,無論受了什麼打擊,隻要還有一口氣就還有活過來的一天。何況那天的情況到底如何還不一定……就算是種自我安慰,玉寒宮還是說服自己接受了。

於是,當天晚上天還沒全黑玉寒宮就打扮的人模人樣的,一路走一路搖著折扇往“清風閣”去了。

到了之後,大搖大擺地進了門,卻發現沒有了往日的嬉笑喧鬧,整個樓裏樓上樓下安靜得可以,隻有幾個客人和為數不多的小倌小廝伺候著,冷清自然是不用說,連平時的後半夜都不如。

也沒多問,玉寒宮直接上樓去了宋庭毅的房間。看見房裏有燈光,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之後,宋庭毅正坐在案前算賬。

“老宋,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麼冷清?”玉寒宮走過去問,外麵的情況怎麼看都太反常。

宋庭毅也很反常,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低頭繼續算賬。

“我說你別光顧著寫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玉寒宮彎下腰看著他問,“人都哪兒去了?你別告訴我‘清風閣’要關門了……”

“都被人包下了。”

玉寒宮一愣,“都包了?”

宋庭毅拿起筆在賬本上寫了幾筆,“有個客人把幾位頭牌、紅牌都包了。十幾個人伺候他一個,剩下的自然就冷清了。”

“一個人?”玉寒宮嚇了一跳,一個人包十幾個小倌,這位胃口還真夠大的!

“我說,這位多大歲數了?體力行不行啊?”

“隻要有錢,他想包多少就包多少。”說到錢,宋庭毅嘴角微微揚起,在賬本上添上一筆可觀的收入。

話雖如此,玉寒宮嘬了嘬牙花,“那也不用弄這麼冷清吧?”

“那位客人喜歡安靜,所以把客人都打發走了,晚來的幾個也鬧不出什麼聲,就不管了。”

又是包人又是清場,玉寒宮展開折扇,一邊扇一邊心想這位到底是何方神聖,架子還挺大的……

對麵宋庭毅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問:“你這些天又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