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風冷得有些滲人,呼呼的發出極大的聲響,漫天的粉色早已不見蹤影,天陰沉得嚇人。漸漸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天際飄落。
白色的,紛紛灑灑,落在手心有些許涼意。
下雪了……
“零,好冷哦。”一縷和零一起躺在不大的雙人床上,因為生病的關係,一縷的雙頰潮紅。即使是在厚重的被子裏,還是感覺到冷。於是,一縷不自覺的往零的懷裏鑽著……
雖然零平時總是麵無表情的,給人的感覺隻有冷酷兩個字;而一縷又總是一臉笑笑的,給人以溫暖,但是零的身體卻比一縷溫暖得多。
零感覺到一縷的動作,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一縷的額頭,感覺到手下已經退卻的溫度,不自覺的揚了揚唇角。然後,不動聲色的把一縷往懷裏箍緊。
自從那一次一縷和零約定好了以後,一縷和零的關係就更親密了一些。正如一縷所說,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誰也無法闖進的世界……
但是自那以後,似乎有什麼已經在他們兩人不知不覺間改變了。
那種超乎兄弟之間的動作……
“零??”一縷明顯是剛剛睡醒的樣子,紫水晶般的眼睛染上一層濃濃的霧氣,聲線微微上揚,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燒已經退了。”零看著一縷毫無防備的樣子勾勾唇角,聲音也刻意的放柔。
“離比賽開始還有6哥小時,自己去的話沒關係吧。”
“嗯。”一縷點點頭,正準備起床穿衣,零就把衣服遞了過來。
13年的相處,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零說的比賽時在東京舉行的日美網球交流賽,其中就有已經身為世界第一的越前南次郎為選手。不說別的,光是越前南次郎這個名字就對一縷有著巨大的吸引力。畢竟是網球界的神話人物啊……
也正因為有越前南次郎,所以這場比賽對於所有網球選手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所以門票是很難弄到手的。
就算是身為真田家族的繼承人——真田弦一郎,也隻弄到了兩張。一張留給了他自己,另一張就給了一縷。
因為隻有一張,零去不了。一縷也表示過如果零不去,他也不去,可是被零拒絕了。
零知道,如果一縷去不了,一定會留下很大的遺憾。況且,就算關係再親密,他們又不是連體嬰兒。
等兩人都收拾好後,零就把一縷送去了地鐵站,弦一郎在東京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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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一郎!”
剛走出站台,一縷就看見了再一旁等候的弦一郎,大步的走上前去,哥倆好的敲了敲弦一郎的肩膀:
“長高了不少嘛!!!”
“真是太大意了。”弦一郎看著一縷臉上明顯調笑的神色,用手壓了壓帽簷。試圖掩飾自己的狼狽。
一年來,因為正值青春期的關係,一縷和零都像竹筍一樣,噌噌的往上漲,而弦一郎幾乎就隻漲了幾厘米。
所以,現在一縷比弦一郎不僅僅高出一個頭了。
“嗬嗬。”一縷笑得愉快極了。天知道他心裏有多鬱悶,零那個家夥兼職不屬於人類的範疇,明明一樣大,卻總是比自己高出快一個頭!!!所以,一縷也隻有在弦一郎這裏找個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