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白費心機。”韋寒看了一眼擋住他路的兩母子,不如乞丐,丟下一錠金子,轉身就走,路這麼多,不一定非要走前麵這一條。
軒轅琰乖乖的趴在韋寒肩上,朝韋墨扮鬼臉。
“嗬嗬,小墨,你看,你爹爹連娘喜歡什麼都沒忘。”戚琅琅拿著金子,獻寶似的在自己兒子眼前晃動,臉上的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此話一出,站在她身邊的兒子倒了。
韋墨無力的翻白眼,娘親也太自作多情了,爹爹擺明當乞丐一樣打發他們。“娘親,人走了。”
“啊!”戚琅琅這才見已經走遠了,沒辦法,看著金子跟發光的寶貝,她眼睛就直了。“娘帶你去追。”
戚琅琅拉著韋墨的手,拔腿就要追,卻被人擋住。
“姑娘,縱使扮乞丐,韋寒也非你算計的起。”紫衣男子走了回來,好心的提醒。
“滾,要你管,多事。”戚琅琅瞪了他一眼,拉著韋墨追上去。
紫衣男子嘴角抽了抽,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叫他滾過,她算是第一人,目光從玩味變成欣賞,摸著下巴。
“這女人有點意思?”他有強烈的預感,韋寒的生活會被攪得更糟糕。
穿過街道,繞過巷子,戚琅琅站在四通八達的巷子內,東張西望。
“人呢?”她剛剛明明看到他走進這裏,怎麼就不見了呢!
“娘親,你忘了這世上,還有種類似武功的輕功。”韋墨抽出自己的手,指著右麵的圍牆,下一刻,戚琅琅欲縱身提起輕功再追,卻被韋墨阻止。“娘親,就現在我們這身裝扮,就算追到韋家,都會被當成乞丐一般攆出來。”
戚琅琅想了想,覺得兒子說得有理,耷拉著腦袋問道:“那怎麼辦?”
她是海盜耶!從來不曾想過,一踏上陸地就遇到小偷,在她渾然不知時,將她全部的盤纏洗劫一空。
“打理下自己。”韋墨很無奈,這還要他教,他怎麼就淌上一個讓他這個兒子操心的娘親。
“好主意。”戚琅琅立刻讚同,剛才韋寒嫌惡的目光雖沒打擊到她,還是有些影響,隨即又垮下肩。“可是我們沒盤纏了。”
“娘親手中拿著的不就是嗎?”韋墨指著韋寒丟給她的一錠金子,意思很顯明。
“不要。”兒子是她生的,戚琅琅豈會不知他心裏打的如意算盤,立刻將金子藏在身後。“這是你爹爹給我的重逢禮,不可以亂花掉。”
“娘親,你是要爹爹,還是留著他的重逢禮?”韋墨雖隻有七歲,繼承了韋寒的優點,又在舅舅們的訓練之下,年齡雖小,心智卻卓絕,精明睿智可與韋寒相比。
“要你爹爹。”雖不舍,但是韋墨的話直戳她死穴,戚琅琅不得不忍痛交出金子。
哥哥們一直在她麵前耳提麵命,想要在韋家站穩腳,一定不能暴露自己海盜的身份,海盜的身份他們不覺得可恥,但是韋寒是商人,他們雖不動韋家商行,但是終歸忌諱海盜。
要是讓人知道,韋家當家主母是海盜,會惹人非議,等她做出一番讓人刮目相看的事跡,屆時就算有人知道她海盜的身份,誰敢多言。
換好新衣衫,結完賬,兩人從店鋪裏走了出來,韋墨的心情是明朗的,戚琅琅卻是垂頭喪氣,那錠金子她還沒捂熱就沒了。
“娘親,別這樣,爹爹可是巨商,等我們進了韋家,我認祖歸宗,你坐上主母的位置,屆時金山銀山任你搬。”韋墨拉著戚琅琅的手安慰著,倒不是真看中韋家的財,有舅舅們跟外公疼,他也不需要父親,但是娘親需要個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