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潛睦的唇凶狠而執著,甚至讓戚琅琅有些喘不過氣來,稀薄的空氣給人窒息的痛意。
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八年前那次,陸地上擄走她那次,而這次卻令戚琅琅羞憤和痛恨,眼淚在這一刻顯得多餘而懦弱,眼淚廉價卻也珍貴,隻為在乎自己的人而流,君潛睦不配,所以無論她再惱火,在心痛,都吝嗇於為他落一滴淚。
“為什麼對我的碰觸排斥?”君潛睦緊繃的臉色陰鬱著一股寒氣,冰寒的眼眸中折射出嗜血的殘酷,冷厲冰寒,她對他的排斥,這令他很不爽,怒意不減,幽怨的暗黑好似要毀滅一切。
“因為你不是他,走開。”心神劇震也痛著,雙臂掙不開他的摟抱,戚琅琅也不顧扭傷的腳,用力的踢他。
“我到底哪裏不如他?”君潛睦失控的嘶吼,這是他第二次問出同樣的話,他這一生幾乎都是一帆風順,唯獨在愛情上跌了兩次跟頭,她母親是他第一次動心,卻輸給了戚銳翔,雲樂對他的感情太深,縱使被他淩虐得幾次差點掉了性命,她依然愛戚銳翔。
明知得不到,所以他退而求次放手,而戚琅琅,有婚約在身,他仍然未能得到她,起初對她,弄不清是占有,還是愛,所以他照原計劃離開東島,闊別八年,也讓他理清對她的感情,卻也晚了。
或許在她五歲那年,與韋寒在地牢相處一年,他們有婚約,篤定戚銳翔不敢隨意將她嫁人,卻低估了戚銳翔對她的疼愛。
戚銳翔卻將錯怪在他身上,說當年他死生不明,所以才將小琅兒嫁給韋寒,好,是他的疏忽,他認了,不追究戚銳翔明知他跟小琅兒有婚約還將她嫁人。
“你就算是天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不愛你,就是不愛,而他就算一無所有,落魄乞丐,我也不會嫌棄,我愛他,就是愛他,你滾。”戚琅琅歇斯底裏的吼,她深知此刻聰明的人都不會激怒他,可她不願意睜眼說瞎話,不愛就是不愛,愛就是愛。
“愛他是吧?很好,很好。”君潛睦雙眸因怒意而猩紅一片,一個翻身,將戚琅琅壓在身下。“放任,體貼,容忍,寬恕得不到你的愛,換不回你的回心轉意,那麼我就強娶豪奪,這對海盜來說不是很正常嗎?”
“我根本不愛你,何來回心轉意......唔......”話被君潛睦凶狠的吻,如野獸般啃咬著她柔軟的唇,直到嚐到腥甜味兒。
沒有憐惜,隻有肆意的爭奪。
“不要。”強勢與鎮定徹底瓦解,戚琅琅眸中一片驚恐,聲音有些哽咽,她真的怕了。
“現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君潛睦抬眸,目光迷離,這樣的眼神戚琅琅不陌生,每次在床上,相公看著她的眼神也同樣,想到他可能會......頓時,一陣寒顫。
“不......”戚琅琅搖著頭,驚恐的望著他,她想哭,卻欲哭無淚,後悔激怒他,更後悔出來見他。
師徒情真薄如紙!
“小琅兒,我後悔當年沒先占有你,再理清對你的感情,如果讓你成了我的人,這些事兒都不會發生。”聲音低沉而沙啞。
大手貼在戚琅琅腹部,掌心傳遞的溫熱隔著薄薄的衣衫,燒傷著她的肌膚,一陣窒息在她心中傳開,腦海裏浮現出韋寒那張臉,對腹中孩子的期待,
不,不能讓他傷害孩子。
“君潛睦,你住手。”戚琅琅奮力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鉗製。
“他不該生長在你腹中,不過,我會用另一種方法讓他從你腹中消失。”犀利的目光泛著寒意,一字一頓嗜血肅殺。
“住手......滾開,別碰......”戚琅琅渾身一顫,汗毛都豎了起來。
吻落在她唇瓣上,
陌生的氣息席卷而來,一陣惡心感隨之而來,恨意滲透至每個毛孔,不甘受擺布用力咬,撕咬之間,腥甜味兒在口腔裏蔓延,分不清是誰的血,眼淚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
嚐到鹹味,君潛睦身體一僵,遲疑片刻,卻依然充耳不聞。
倍加羞辱,滔天恨意,讓她胸口劇烈起浮,呼吸急促,含著恨的目光瞪著他。
因劇烈掙紮,被他鉗製在地麵上的手臂擦破皮,有些還滲出血。
戚琅琅痛著,君潛睦也不好受,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否則早就對她用強,還會放任她待在韋寒身邊嗎?而然,他的放任,卻承受不了後果。
她痛一倍,他便痛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她受羞辱與恨意糾纏,而他卻受怒火折磨。
戚琅琅渾身無力,終是放棄掙紮,僵硬著身子,感覺到身子的不適,雖說不清是哪裏在疼,她卻清楚絕對不是肚子,從而也鬆口氣,孩子沒事就好。
“君潛睦,我不在乎你會將我如何,被你用強並非我願,我深信,相公也不會在乎,但是我腹中的孩子若是有絲毫損傷,我會恨你一輩子,即便你囚禁我的人,也妄想得到我的心,你也放心,我不會自尋短見,也不會殺你,那樣隻會髒了我的手,你很強,但是,我堅信,我家小瑩跟小墨總有一天會遠勝於你。”冷漠的說完,戚琅琅緩緩的閉上雙眸,清淚無聲從眼角滑落。
恍惚間,感覺君潛睦停下動作,耳畔是粗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好似在壓抑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