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之後,戚家人肯定會卸下防範,時間又如此貼近,絕對不會料到君潛睦這麼快反擊,從剛剛戚瑩的話不難聽出,即便君潛睦不死心,也要養精蓄銳一段時間。
戚家,狂歡一番後,直到深夜才各回各院。
北島損失也慘重,但是戚家人除了戚老三掛彩,戚老大等人毫發無傷。
戚琅琅被君潛睦欺負那件事,也好似並沒發生過,其實也沒被欺負徹底,隻是戚琅琅因為對君潛睦失望,情緒有點小激動,被韋寒安撫,沒留下任何陰影,戚琅琅也不失望了,就當將師傅掃地出門,反正本事學到手,留著師傅有何用?
整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有夫萬事足。
東西院,戚老二的院落。
“小妹,你是有身孕的人,不宜疲勞,快回東南院睡覺。”戚老二看著坐在他床上,晃動著腳的戚琅琅,他都感覺有道目光欲將自己淩遲。
很是鬱悶,又不是他請小妹來自己房間,韋寒憑什麼用這種殺人的目光看著他。
“老二,小墨跟小屁孩怎麼回事?”戚琅琅問道,她目前注意對象,老三跟冷逆徑,小墨跟小屁孩,十天了,足足十天小屁孩沒跟小墨說一句話,就連在餐桌上,小墨將剝好的龍蝦放進小屁孩碗裏,居然被他丟了出來,小墨幫他夾菜,小家夥直接摔碗。
總結一個結論,小墨討好小屁孩,小屁孩不領情。
“大概,應該,小墨這些天跟我們忙著對付暗沙,忽略了小琰,小家夥發脾氣,沒事的,情人之間免不了磕磕碰碰。”戚老二解釋完,隨即蹙眉。“小妹,你不是要棒打鴛鴦嗎?他們鬧別扭,你不是應該拍手叫好麼?”
他從戚琅琅眸中看出的是關心,而非幸災樂禍,他不明白,小妹是最不待見小墨跟小琰相親相愛,為什麼現在關心起他們來了,不對,不對,她一直很關心小墨跟小琰,應該說是擔憂。
“廢話,他們分開了,我還怎麼打。”戚琅琅白了戚老二一眼,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小墨跟小屁孩緊纏在一起,她的棍子揮下去才有成就感。
站在她旁邊的韋寒嘴角抽了抽,戚老二摸了摸鼻子,說道:“自從那次小琰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板著張小臉蛋兒,好像誰借了他的米,還了糠給他。這些天我們都忙著暗沙的事,小琰一直被韋寒保護得很好,第一次麵臨搶劫的畫麵,小家夥可能是被嚇著了,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小瑩搶劫的對象是雪珞,離開時,小墨將小琰放到雪珞船上,結果雪珞將小琰踢下海,小琰說小墨不要他了,所以生小墨的氣。”韋寒闡述了一遍,當時小琰說得含糊不清,是韋寒自己揣測,如果不是他了解小家夥,還真不知小家夥在說什麼。
“啊!”戚琅琅張大嘴巴,她也討厭被丟棄,這事是小墨的錯,怎麼能將小屁孩丟棄呢!她還沒有棒打鴛鴦,要丟棄也要等她打了再丟。“那天小屁孩跑來抱著你哭鬧不休,就是為了這事?”
戚琅琅記得,小家夥哭得傷心著呢!不過,她沒在意,小家夥幾乎是想哭就哭,小墨哭才不正常,小琰哭很正常。加上她也聽不清小家夥呀呀哇哇說了些什麼。
見韋寒點頭,戚琅琅也不糾結了,一邊朝戚老二笑得很無害,手卻悄悄摸進枕頭下。很小心謹慎,也很明目張膽,除非韋寒跟戚老二是瞎子,才看不到她伸進枕頭下的魔爪。
戚老二扶額,又是為藥而來,韋寒怒瞪著戚老二,沒事瞎研製亂七八糟的藥做什麼?
“嗬嗬。”戚琅琅嗬嗬笑著,伸進枕頭下的手沒碰到預期中的東西,淡定不住了,笑容也凝結在嘴角,胡亂摸了一通,拿開枕頭,下麵空空無一物,戚琅琅臉色一變,瞪著戚老二質問。“藥呢?”
“小妹,你要理解我,我若再把藥隨意放在枕頭下,讓你動不動就偷去害人,我會被那些受害者......哢。”戚老二做了一個擰斷脖子的動作。
“藥呢?”戚琅琅執著的問。
“被你偷光光了。”戚老二坐在桌旁,拿起茶壺倒了杯水,悠閑的泯了一口。
“胡說。”戚琅琅拿起枕頭砸向戚老二。“上次我明明記得還剩下五顆,快點拿出來。”
“哦。”戚老二接過飛來的枕頭,抱在懷中。“應該被我吃完了。”
“騙人,你又沒上青樓,戚府陽盛陰衰,如果真被你吃了,你找誰跟你解,是我,或是心穆姐姐,還是小瑩?”戚琅琅又抓起一個枕頭砸向戚老二,韋寒冷眼旁觀,她隻要不大弧度的動,他都不會阻止,但還是被她的話驚悚住了。
韋寒看著戚老二,危險的眯著眼,銳利的目光裏一片陰寒和冰冷,好似戚老二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小瑩可是他的女兒,再強悍在他眼中也是個嬌弱的小公主。
“好吧,我沒吃。”戚老二妥協,識時務者為俊傑,韋寒的眼神太可怕了,當韋寒將名冊交給老大時,他對韋寒有了新的認識,相處七年,這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腹黑。
“給我。”攤開手,戚琅琅給他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
“韋寒,妹夫。”戚老二求救的看向韋寒,他們的小妹也隻有韋寒才鎮得住,這藥他能隨便給嗎?
“相公。”戚琅琅起身撲進韋寒懷中,拉著他胸前的衣衫撒嬌,餘光瞄向戚老二帶著幾分挑釁。
“琅琅,這種藥不能隨便給人吃。”韋寒再縱容戚琅琅也是有尺度,如她所說,戚家陽盛陰衰,兩個孕婦,一個八歲的小姑娘......“這次你又想用藥對誰推波助瀾?”
戚琅琅狡黠一笑,墊起腳俯在韋寒邊耳,韋寒眸光猛然一抬。“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