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三也敏銳的嗅到腥味,隻挑了下眉,便沒其他多餘的表情。
戚琅琅轉眸,看著自己家老三,那表情落入她眼中就是茫然不知所措,可憐的老三被老爹聯合外人給坑了,不行,她是老三最疼愛的小妹,既然發現老爹他們的奸計,絕對要挺身而出,舍生取義。
“剛剛不算,重新再拜一次。”極其淡定的走到兩人麵前,抱走老三懷中的小靈靈,軒轅莫頓時站出一步,盯著慕容璃懷中的嬰孩,危險的眯起雙眸,一副你隻要敢搶走我閨女,我就扁你閨你的樣子。
戚琅琅不跟他一般見識,淡定的換走冷逆徑懷中的小楚,給戚老三抱著,滿意的看著自己扭轉回來的錯誤,拍了拍手,笑眯眯的道:“好了,可以開始了,一拜天地!”
沒人理會她,戚琅琅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理會她,怒了,一腳踢向兩人。“你們是雕像嗎?既然不是雕像你們傻愣著做什麼,快點給我拜,早拜早完事,你們好快點入洞房,難道你們不想入洞房嗎?”
冷爹咳了一聲,清了清喉說道:“換人抱有什麼用?你就是再重新拜一百次,那也無濟於事,戚老三這個名,已經入我們冷家祖籍,一旦入我們冷家祖籍,那就是注定,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法扭轉乾坤,對這個男兒媳婦,我是欣然接受,跟你老爹已經談妥了,不用老三冠上我們冷家的姓,小楚是老三的兒子,跟著老三姓戚,不會因老三嫁給我們逆徑就隨他姓冷。”
“當年對兒子失望徹底,我都決定把藥穀交給多多,可惜,那孩子......唉!反正我是不在乎了,藥穀的繼承人姓戚,等小楚長大,跟小靈靈入了洞房,生個孫子給我抱,再姓冷也不遲,當然若是姓戚,我也不反對,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冷家的宗旨不變,遲早有個孩子姓冷。”
冷爹的話落幕,大堂一片沉寂,靜得連一根繡花針掉地都能聽到。
所有人的目光均落到戚老三身上,可惜,戚老三臉色太過平靜,麵無表情,捉摸不透也窺視不見任何情緒。
隻有戚家人知曉,在這種氣氛下,越是平靜的戚老三,越教人從心底滲出懼意。
若說,戚老四是笑麵虎,笑著在你背後戳刀,麵癱的戚老三更令人高度提防,戚老三的宗旨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怕你報仇,就怕你記仇。
冷逆徑得意了,在床第之間他甘拜下風,在其他地方動心思,未必會輸給他。
這不,他隻動了點小心思,戚老三就乖乖與他拜堂了。
入冷家祖籍,如同生米煮成熟飯了,戚老三如今是他的人了,可以正大光明擁有他,還可以向天下宣布,隻要他不怕戚老三事後滅了他。
“還要重拜嗎?”戚老爹毫無愧疚之意的問道,唰唰唰!諸人的目光又射向他,瞬間戚老爹成了焦點,隻見他很淡定的起身,邁步走向慕容璃,從她懷中抱過嬰孩回到椅子上,逗著外孫女玩。
眾人暗忖,他是怕戚老三六親不認,找他單挑才找了個護身符抱著。
這時,戚老三有反應了,邁步逼近戚琅琅,嚇得戚琅琅往後退。“老......老三,我可是......你可不能......啊!老三,你要去哪兒?”
戚琅琅接過戚老三強塞在她懷中的小楚,見他轉身就走,身影如疾風掠過,瞬間消失在眾人視線內。
所有人均錯愕,冷逆徑也愣住了,完全沒了料到戚老三會走人,他還以為戚老三會揍自己一頓,或是直接將他給滅了。
“親家啊!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冷爹有些擔憂的問向戚老爹。
先斬後奏,又是這事兒,誰接受得了。
“哪裏過分了?”戚老爹無辜的問。
“哪裏都過分。”戚琅琅第一個吼向自家老爹,孩子丟給冷逆徑,她去追老三去了。
冷逆徑一手抱著一個孩子,極其鬱悶,不是應該他去追人嗎?
怎麼說他也是新郎,“新娘”跑了,不應該他這個新郎去追嗎?為什麼是“新娘”的妹子。
戚老爹一點兒也不生氣,仿佛早就被自己的女兒吼習慣了。
“逆徑,快去追。”鈴姨開口,對這個兒子,她沒有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對他有愧,隻要是兒子喜歡,她都能接受,看這情況,似乎人家不接受她兒子。
這事兒她也能理解,不過,兩人相愛,又是斷袖之癖,誰娶誰嫁不都一樣嗎?
“喔!”鈴姨的推動,無疑不是在給他抬階,冷逆徑當然求之不得接受。
“逆徑,孩子,孩子。”鈴姨見他抱著兩孩子就跑出去,追上去緊著叫。
冷逆徑將兩孩子給鈴姨,縱身施展輕功離去,管家見鈴姨抱著兩孩子吃力,體貼的走上來分擔了一個。
“嗬嗬,沒事,沒事,我家老三靦腆,一會兒就自己跑回來了。”戚老爹笑得猖狂,隨即又說道:“不是我自吹,我那幾個孩子各各絕色,本事卓絕,就是有個缺點,靦腆。”
眾人的心聲,你就自誇吧!反正他們是完全看不出來戚老三他們有多靦腆。
“親家,這婚事?”冷爹試探性的看向戚老爹。
“你想反悔?”戚老爹蹙眉,眼神裏滿是警告,你若敢說是,我就讓你見不著明日的太陽。
“當然不是。”開玩笑,反悔?兒子的愛是男人,他是扭轉不回來了,平白無故娶了個這麼風華絕代的男兒媳婦,後悔?他是傻瓜嗎?
他還擔心,兒子成為戚家的男兒媳婦呢!
拜了堂,入了祖籍,這下吃了定心丸了。
“不是就好。”戚老爹說是這麼說,那眼神卻是,量你也不敢。
夜深人靜,兩抹黑影飛掠過。
冷家祠堂,供奉著冷家列祖列宗。
“琅琅,你確定要這麼做?”韋寒拉著欲推開門的戚琅琅。
“當然。”戚琅琅點頭如搗蒜。
“琅琅,這樣不太好吧!”韋寒覺得這麼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