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牧是優雅的,即便是在教訓人的時候也特別的優雅,就好像中世紀走出來的紳士一樣,他能對你笑,然後在笑聲中拿走你的性命。
安明山的恐懼已經放大到了最大,他不知道沐牧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明明他做的是那麼隱秘,也沒有留下一點的把柄,他怎麼會知道的?
安明山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那麼多的東西,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沐牧一定會殺了自己的,因為他雖然笑著,但是那雙眼睛裏麵卻是猩紅的殺意,安明山看見了,並且清楚的感受到了,渾身都是冰冷。
安曉,對了,沐牧最疼安曉的,如果安曉能夠幫自己說說情,那自己一定就會沒事的,安明山這樣想著,掙紮著想要朝安曉爬去,他拚盡了自己全身的力量,但是當然沐牧那一腳太重了,他沒有那麼多的力氣。
“這是我父親的婚禮,你歡迎你,給我滾!”
明柯開口了,並不是想要幫安明山,而是眼看著現場的一切就要脫離自己的控製,明柯有些慌亂,他擔心明天新聞上的亂寫,要毀了明家的形象,如果這件事情被大眾所知,那麼他的那幾個兄弟一定會趁機踩他一把,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見的畫麵,
“保安呢,養你們吃白飯的嗎?”
“大哥,你急什麼,這種時候不是正好讓人家處理家務事,順便也看看我們這個攀親的人真麵目啊。”
“就是啊大哥,你看你給爸找的這是什麼人,這樣品格的人生出來的閨女能好好的跟著咱爸嗎?還是說大哥你有什麼私心?”
開口說話的是明海明的其餘幾個兒子,他們都是私生子,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明柯壓著,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出一口氣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自己處理事情,最煩有別人在一旁囉囉嗦嗦,即便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沐牧也是囂張的。
雖然明柯讓保安攆人,但是沐牧帶過來的人好像更厲害一點,這麼一弄,囂張跋扈,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明柯氣的不輕。
打架的事情交給手下們,沐牧也來解決自己的事情,他跟安明山可是還有一筆賬要好好的算算呢。
看著安明山像螻蟻一樣作著最後垂死的掙紮,沐牧又是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就像是掌握生死的帝王,他再次走了上去,腳踩在安明山的胸口上,目光凶狠,
“安明山,我真的很想將你的皮肉一寸一寸的給剜出來喂狗!看你到底這身皮肉是怎麼長的,這麼的狠心!我姐姐那麼的愛你,你到底是怎麼忍心對她下手的!”
“你這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沐牧是個重情義的人,尤其是涉及沐菁的事情,他一想到更是怒不可遏,偽裝的儒雅褪去,他整個人就好像是暴怒中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上去咬死安明山。
沐牧的心中怒火蔓延,恨意滋生,踩在安明山心口上的腳又用了幾分力道,程亮的冒著幽光的皮鞋頭一點點的研磨,斷裂的肋骨壓迫著器官,痛苦難耐,安明山疼痛難忍想要大聲的吼叫起來,但是卻發現嗓子卻好像被什麼禁錮的一樣,叫不出聲音來,隻能用突兀的眼球拚命的瞪著沐牧,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