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石室裏此刻已經盡是“轟隆隆”的巨響,如爆瀑,如雷霆,張濤與豹女仿佛是海嘯巨浪中的一葉孤舟,下一刻便將被吞沒。千煉聖師就任由它驚淘拍岸,不動如山,依然有節奏的錘煉著丹爐內的藥材。那些藥性精華已經凝聚了上百滴,就隻差最後幾株藥材了。可是千煉聖師卻沒有將其投入丹爐,反而開始了將藥性精華凝聚。
煉丹爐此刻已經燒得火紅,竟然還將丹爐內的畫麵浮現在了爐壁上,那丹爐已經晶瑩剔透,綻放著耀眼的光輝。張濤定睛看去,那數百滴藥性精華液體突然間好像被一股力量引導,或撞擊,滿丹爐飛舞起來,晃得張濤眼花繚亂。然後那丹爐內部的火焰驟然炸開,吞沒了所有藥性精華。
火焰透過丹爐燃燒到外麵。這時候千煉聖師才不急不慢的將剩下的數株藥材丟出,卻隻是在丹爐外麵,憑借著透過丹爐燃燒出來的火焰煉化藥材。張濤很是驚奇,卻又不好此時開口詢問。千煉聖師卻張口道:“內煉內丹,外煉外丹,猛火外燒,文火內鍛,是為內外皆修,外王內聖之道。”
參照眼前的情況,張濤隱隱有點明白千煉聖師此時的點播之言。隻見那外麵煉化出來的藥性精華,卻與丹爐內的藥性精華遙相呼應。那火焰突然一回縮,丹爐外麵的藥性精華竟然隨同火焰,神奇的流淌進了丹爐內。隨即卷著火焰,將內部的藥性精華一裹,與此同時,丹爐內熊熊燃燒的火焰,竟然就熄滅了,爐壁上的畫麵也轉瞬消失。張濤當即腦海成像觀察丹爐內部,卻隻見一顆火紅的丹藥已經凝結成形,隻是還有一團稍微比丹藥大的火苗在繼續包裹著丹藥燃燒。
“嗬嗬,大功告成,也了了為師一樁心願吧。丹藥還需要溫養半日才能藥性內斂,聚而不散。你們兩個先過來。”千煉聖師一背手,隨即走出了這間石室。
也許是煉藥沉悶了,千煉聖師走出了瀑布水簾,隨後就立身在那瀑布落下的水潭岸上。張濤和豹女跟隨在其身旁,紛紛沒有出言。千煉聖師似乎是想了很久,很久後才一聲長歎“哎”……
“罷了,罷了,人死如燈滅,一切再休提。”千煉聖師一聲惆悵,暗藏遺憾的心思顯露無疑。“為師大限已至,現在交代你二人一些事情。”
“師傅,您不是已經煉成了續命丹藥了嗎?應該可以使得師傅增壽不少啊。”豹女緊張而又略顯疑惑。
千煉聖師莞爾一笑道:“續命,續命,死者死矣,何故續命?為師的遺願會交代給你們去完成,續命就用不著了。”
豹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濤卻陡然想到某種可能,急忙問道:“師傅您先前所煉的才是續命丹藥的藥性精華,現在結丹的是另外的丹藥?”
“嗬嗬,還算不笨,死歌,你是有成為煉藥師的可能的,為師也必須要你成為煉藥師,這是為師舍棄續命的原因。”
“可是,弟子沒有煉藥天賦啊?”張濤一臉疑惑。
“有,為師說有,你就會有,沒有為師就給你一個天賦!”千煉聖師說得斬釘截鐵,然後朝著張濤道:“為師煉的這爐丹藥叫——賦靈丹。”
“賦靈丹?”張濤和豹女異口同聲的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