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鍾後,天賜來到熟悉的普華新區,每次他偷溜出來玩都是來這裏。新區寬闊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喧鬧不已,僅僅一級的空間交通航線上各種飛車來回穿梭,讓人眼花繚亂。這是他最喜歡的地方之一。
吸引他的不僅僅有形形色色的娛樂設施和數不清的來自五湖四海的特色小吃,額……和美女,更重要的是它有著深厚的中華底蘊。
例如,再往前走不到二百米,人們會看到一個巨大的廣告牌,上麵寫著: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光闌珊處進餐。燈火闌珊餐館歡迎您的光臨。
再比如慈熹大酒店的服務也是堪稱一絕,太後下廚,皇帝上菜,公主阿哥當跑堂,大內總管作保安。
天賜每來必去的則是燈火闌珊餐館,這日也不例外,玩得大漢淋漓後直奔其而去。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天賜吃著小菜,呷著小酒,看著窗外往來穿梭的美女,聽食客們雲裏霧裏得侃著,倒也頗為陶醉。
隔壁桌上的談天說地尤為精彩,隻聽他們從吃的聊到喝的再到穿的,從穿的聊到女人再聊到航空母艦,也不知是如何過渡過來的,或許是兩者都能沾上一個母字吧。
聊到酣處,有人猜了一個謎語:腳跨黃河兩岸,手拿機密文件,前麵機槍掃射,後麵炮火連天,打一生理活動。天賜正自苦苦思索,那邊已經給出了答案。隻聽一個醉眼迷蒙的聲音說道:蹲大坑!
天賜心頭一喜,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讚道:“妙啊,實在是妙!”
食客們被嚇一跳,齊齊轉過頭來,以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眼光看著天賜。其中天賜一直偷瞧著的那對接吻的情侶被這聲一震,男的頭一哆嗦吻在了女的鼻子上。
另有一個少女忍不住罵道:“真是有病!”罵聲雖不是太大,可還是被他聽個清清楚楚。
天賜徇聲望去,隻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尚在臉色羞紅,少女本就皓麵白齒豔麗不可方物,這一臉紅的小女兒情態更如出水芙蓉般楚楚動人。
“好一個美女!”天賜在心裏讚到,差一點又拍案而起,一時間竟看得癡了。
少女感覺到有不懷好意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扭過頭來,果然看見那張無限陶醉的花癡臉,美目一蹙,生氣地哼了一聲。
天賜如夢方醒,回過神來,裝模做樣地嘟囔怎麼脖子抽筋了什麼的,這才發現少女旁邊還坐著一個少年。
這個少年長得文文靜靜,倒也頗為俊朗,此時正在皺著眉頭看著他,似是頗為厭煩這種腦袋進水的人。天賜瞪他一眼,嘀咕道:“囂張什麼,當年少爺我橫掃太平間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裏呢。”
少年吃他一瞪,眉頭皺得更甚,趕忙把頭轉向一邊。
“真是世道無眼,”天賜心頭感到一陣不爽,感歎起來,“這麼好的美女,唉,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不,插在牛糞上都比這強,這是插在了狗糞牛糞的混合糞上了。”
沒想到少年的耳朵居然異常敏銳,天賜不過是蠕動幾下嘴唇,聲音隻在口中含糊著而已。少年卻是猛地轉過頭來,一臉怒色的看著天賜。
“豬耳朵也沒這麼好使吧,難不成道是雜種豬?”天賜奇道,一不小心又崩出一口糞。他趕緊捂上嘴巴,卻是已經遲了。
少年再三經他的撩撥已是真正發怒,伸出食指指著天賜罵道:“你這個滿口噴……”少年罵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雙目一陣呆滯,直勾勾盯著天賜。天賜心裏一陣發毛,心裏就想千萬別碰到個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