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湖畔,我和阿漣緩緩的走著,十米開外的那輛加長吉普,不遠不近慢悠悠的跟著,
速度也與我們持平。本來到沒什麼,但想到車裏還有四個大漢,八隻眼睛盯著我的後背,就感覺周身難受。
我打趣道:“人家都是遛狗,咱們還比較牛逼,遛得是加長吉普。”
畢竟熟悉多年,我一嘬屁股,她就知道我要拉屎。回身給那少校打了一個手勢,車子就緩緩的開遠了。
現在雖是夏初,但成都的天氣已是驕陽似火,沒有我那吱扭扭的破風扇,我可怎麼辦(突然發現這句還蠻押韻的)。晚上六點悶熱依舊,沒有一點風,周圍靜的令人難受,彼此太過於熟悉,沒人的場合卻不知從何嘮起。
我剛想說點啥,打破尷尬。阿漣卻先說話了。“有沒有覺得咱倆走著很登對?”她轉頭瞄向我。
擦,合著糾結了半天你就憋出來一句這個.....我汗!本來尷尬的氛圍越覺難受。真後悔不該把少校君趕走啊。
又是一番無語,她越是不說,我對這次的茬愈感憂慮,本來她找我肯定不是一般的困難,現在又難以啟口,看來問題很嚴重。
她像是得勒勁了,使勁往我這邊湊,我的右手就是湖岸。“你這是要把我擠到湖裏去吧,再擠我削你了哦。”我實在沒忍住。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她擋住我的路。
這是要霸王硬上弓了啊,我尋思。“你說這個可有點重口嘍,畢竟我比你爺爺還大幾歲呢,要是你爺爺知道了,媽的晚上陰魂不散纏著我,我可怎麼辦,想想都滲人”。
“你還沒忘你的年紀呢,老不死的,都這麼老了還看人家小妹妹的大腿,不過人家贈送你的摳腳大叔到很貼切,摳腳君!”。她裝出不合時宜的輕鬆,但是眼神深處的憂慮卻一覽無餘,看來這次是硬茬。
摳腳君!?媽的還**君呢,我暗想。“你千萬別在別人麵前叫我摳腳君哦,我是認真的!”我故作恐懼狀。
“好啊,聽您的,摳腳君”。果然她越說越來勁,但細瞧之下眼裏焦急愈深。
但我還能沉住氣,畢竟是你來找我的,你不碰這個話題,我死都不會主動開口,閑話我能跟你扯一天。
她環視了一片四周,空無一人,到時候了,果然。“是潛伏任務,刺殺一個人。”說著從提包裏遞給我一份資料。
很重!果然不會很簡單。“這次的任務是在阿勒泰,需要準備的東西都已經OK了,明晚10點的飛機,我有事情不能跟你一起,吉普車裏的四個人會作為你的助手,有問題麼?”
果然她的話沒有一字多餘。
我暗暗思考,阿勒泰、新疆、潛伏、刺殺,看來需要混入一個組織裏,而且還是番族。嗬,果然沒有我的易容術她沒法著手。
但……不對,這個任務看似艱巨異常,但不是非我不可,她還有得選擇,對!不止是這麼簡單,她在謀劃著什麼。嗬,她在跟我玩陰的,既然這樣,我暗笑,那老子就奉陪到底,看你唱的哪一出。
但這四個人助手……潛伏任務是要人越少越好,他們根本幫不上忙。媽的!給我還留一手,實則助手,暗裏就是監視。
嘶,轉念一想,不對,這四個人根本監視不了我,那……他們到底是,我想不通。
我輕吸一口氣。細掃她一眼,她正在看我,眼睛、表情、手、腳、全身上下沒有破綻。哼,越來越深了,北京ZNH的十幾年看來沒白混啊。
“交給我吧,不過那幾個助手……呃,要不就把少校借給我吧,其他三個就算了,人越少越好嘛”。我作萌萌噠的表情。
四個留一個,我得知道她玩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