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一下坐不住了,飛身起來拉開帳篷,四處一望卻空無一人,遠處胖子他們顯然都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本來圍著柴火聊天的幾人聽到我的聲響立馬站了起來,好奇的望向這邊,我趕緊搖手示意沒事,心裏卻越發打鼓。我細細回憶一下,剛才的咳嗽是真的,不是什麼假象或者幻覺,這麼一想我就一下睡不著了,整整後半夜,我的精神狀態一直都處於緊繃狀態,卻什麼也沒聽見,直到天明之後,恍恍惚惚睡了一小會,就被叫了起來。
醒來之後,收拾行裝,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怎麼,我老覺得今天大家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但昨晚的事又不好意思跟別人說,我隻得提醒自己多加留心。由於夜晚紮營休憩耽擱了許久,所以白天隻能加快趕路,這樣疲憊不堪的走了一天,加上我昨晚沒能休息好,很是累乏,但幸好有四海在旁,分擔了我許多行李,就這樣我還是走得恍恍惚惚。
下午時分,終於走到了那個胖子所說的‘禁地’跟前,所謂的有野人出沒的猴菇山。胖子過來跟我商量,意思就是這山晚上不能進,夜裏進山很可能要出事,我其實身體也是很不舒服,剛好借坡下驢,答應說是。
前方就是將潛龍淵阻隔一方的猴菇山,想到山中被神話的野人,我突然懷疑昨晚所做的那個夢,夢中一直聽見咯吱咯吱,有東西在啃骨頭的聲音,會不會就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老想著野人野獸,才會夢見這麼恐怖的夢。
估計就是這個原因,我趕緊將野人的想法就此打住,拉上四海聊起天來,四海不知怎麼的精神似乎也不集中,我找他聊著聊著就沒了下文,但我並不打算就此止住,望了眼連綿起伏的群山,我問道:“四海,你家是在甘肅吧,哪裏山多麼?”
問到了家鄉,四海似乎一下來了精神,“有啊,不過我們那裏的山和這裏不同,西北地區的山和南邊的山簡直是天壤之別,那裏的山上植被很少,雖然近些年一直在植樹造林,可打眼一看,還是顯的光禿禿的。”
我以為他還要講,就準備側耳細聽,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出下文,我不覺有些奇怪,回過頭來才發現他有些發愣,“怎麼不說了,嗯?”
四海回過神來,表情複雜的看向我,看情況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我隱約覺得不好,趕緊細問四海怎麼了?他扭捏了半天最後回到:“田姐,你昨晚睡覺有沒有夢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啊?”這次我跟四海出來,由於不想暴露身份,我就讓他先叫我阿漣,可他怎麼都不願意,最後稱我田姐,怎麼聽怎麼別扭。
不過更令我吃驚的是他所說的話,“你昨晚夢見什麼了?”細問之下,不覺的心竟涼了半截,因為四海所講的夢跟我昨晚做的夢基本相同,我想不通,這到底誰怎麼回事,要說我昨晚做的夢奇怪,可不至於四海也做吧。
想到這兒心裏不覺有些發怵,我趕緊拉上四海去找胖子他們,一問之下果不其然,我們同來的這些人,凡是昨晚睡覺的似乎都做了一個野人啃人骨的夢,胖子似乎也沒遇見這等怪事,不過他看來還是有些膽氣的,他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手槍,是仿製的那種,告訴眾人這林子裏最大的威脅不過就是些許野人,讓大家不要亂想,也不要自己嚇自己,野人來一個他殺一個,要來倆他殺一雙。
我心裏暗笑,之前不是你自己說的進了山,這就是野人的天下了,現在又自己打自己臉,話還真能說出口,不過我知道他這是安撫軍心之道,也不便多作理論。而我後來夢醒所聽見的那聲咳嗽,也並沒有告訴大家,一來是不想讓大家自己人先互相懷疑起來,二是我自己現在也沒想通,這事說出來除了嚇唬大家,並不能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我現在倒想,那聲咳嗽要是這胖子手下的人幹的就好了。
2015.09.14.by:璀心狂舞5hak1n9he4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