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外麵。”屋內傳來婦人的聲音傳,顯然夏鏡花進院已經被察覺。
隨後,門被拉開,一人丫環出現在門口,打量了夏鏡花一眼,衝屋內道:“三夫人,是五小姐來了。”
“請進來吧。”三夫人聲音柔和地回應。
“五小姐,夫人請您進來。”丫環拉開門,衝夏鏡花側手,夏鏡花就順著她的手示進了門。
一間兩進式的屋子,外廂是書房兼廳堂,內廂以珠簾隔開的寢臥,隔著晃蕩的珠簾,夏鏡花看到一個身著素色單衣的婦人正坐在桌邊繡著東西。
“珠兒,去沏壺茶過來招待客人。”三夫人在內廂吩咐一聲,站在夏鏡花身邊的丫環就應了聲好,出門離開。
“五小姐,進來坐吧。”三夫人衝夏鏡花招手。
夏鏡花掀簾入內,走到三夫人旁邊的位置隔桌坐下,同時借著桌上的燭光打量三夫人。
三夫人於氏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左右年紀,肌膚白皙,容長臉蛋,眉目算不得十分美豔,但卻自成一種溫婉舒服的嫻靜氣質。與大娘的霸道相比,定北侯的這個侍妾完全是另一種女人,低調不爭,這也難怪,大娘那樣霸道淩厲的一個正室,能容下她,因為她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威脅。
“五小姐,早就聽聞你回府了,一直未曾去探望,一切可還好?”三夫人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微笑著開口。
“勞煩三娘掛心,一切都好。我是晚輩 ,您是長輩,理應前來拜會三娘才是。”
三夫人抬眸打量夏鏡花,如之前所有人一樣,對夏花的客氣懂禮顯露出了意外,微微愣了一下,才笑道:“五小姐真是客氣了。”
丫環珠兒端來了茶水,三夫人示意她放下後退出去,道:“你去看看六小姐,讓她洗漱後早些睡下。”
珠兒離開,關上房門,三夫人側手示意夏鏡花用茶,道:“五小姐乘夜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水月。”夏鏡花說出兩個字,三夫人原本意欲去取桌上茶杯的手微微一僵,隨後又恢複自然,在唇邊露出習慣的微笑,道:“月兒調皮,總愛在府內四處閑玩,若是叨擾了五小姐,那我就代她賠個不是。”
“三娘,我此行前來,是想求三娘點個頭。”夏鏡花無意多繞圈子,所性拿出誠意直接開口。
“何事?”
“想必三娘也知道,過些時候,三小姐欲要參加百花會一事吧。”
“這是自然,現在這是府內上下頭等的大事。”三夫人笑著回應。
“我冒昧前來,就是想求三娘答應,讓水月一展琴技,屆時在百花會上助三小姐一臂之力。”
聞言,三夫人的臉色立變,臉上的笑意消失,看著夏鏡花的臉停頓半晌,道:“是誰告訴你什麼了。”
“無需別人告訴我。水月的指腹盡是軟繭,我從第一次握她的手時就發現了。這種軟繭從位置可斷送乃是練琴所至,且非經年累月練習不可生出。水月雖然年幼,但軟繭已厚,想來至少已有五六年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