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客氣了。”
“五小姐身子可見好。”
夏鏡花微笑,道:“多虧二管家照應,好的差不多了。”說完,停頓一下,夏鏡花又放低了些聲音道: “自回府後,因失憶所以對二管家也所知不詳,從前不曾與二管家多說說話,如此受二管家照顧,不知……不知可是二管家從前與鏡花就有私交?若鏡花忘記了何事,還記二管家提點一二。”
夏鏡花這幾天也想了想,唯一覺得合理的,二管家對夏鏡花客氣照顧的理由就是從前的夏鏡花與這個二管家有私交。夏鏡花想問人,但不知道問誰好,而且這種事似乎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性就出語暗探示意。若這個二管家真的從前與夏鏡花有私交,那麼他應該也會有所表示才對。
“五小姐客氣了,屬下在府內當職,為主子分憂,乃是本職所在。”
夏鏡花的話就如打在一團棉花上,絲毫沒能套出一點有價值的話,二管家堪堪一行禮回話,將一切抹得幹淨。
夏鏡花有些不死心,便又道:“不知二管家為何也要吃止息生肌之藥,二管家身子可見好。
“小傷而已,勞五小姐掛心了。”二管家無意於解釋自己是傷在哪,怎麼傷的,一慣地客氣恭敬中帶著疏離的回答。
人家不願意說,夏鏡花也不好追問,反正他的藥她也一口沒喝,就算他有意圖謀計劃什麼,她也沒能中招。算了,不說就不說吧,就當是自己好心沒落好吧。
“那二管家就先忙著,我也該回去了。”夏鏡花笑著與二管家作別,也不等他回應,自己從旁邊離開。
天氣有些悶熱,夏鏡花在府內納涼一直到傍晚才慢慢踱步回自己的院子。回屋進門,想到自己也該換藥了,就從櫃子裏取出藥瓶,到屏風後麵退衣上藥。
“叮。”有什麼東西打到自己的門框上。
夏鏡花被這聲響打斷了動作,立刻一抬胳膊,將退至後背的衣裳穿好,邊係著帶子邊走到口,問:“誰?”
門外並沒有人回應,夏鏡花就拉開了門,發現外麵除了正要落下去的夕***本沒有半點人影。
“汪……”一聲犬吠傳來,隨後尚未等夏鏡花看清,就覺得眼前有一團白絨絨的東西撲過來。
夏鏡花本能反應著向後急退,卻不想撞到了凳子,整個人就摔倒在地,扯得背後的傷口一陣好痛。
夏鏡花齜牙咧忍疼,撐起胳膊抬頭,剛想叫疼,卻在看清眼前的東西時,立刻再不敢有多的動作。
一隻毛色瑩白雪亮的狼犬就立在自己幾步之外,睜著一雙格外陰森犀利的眼睛盯著自己,微微搖動腦袋,喉嚨裏出著氣,似乎隨時都有護上來的可能。
“不會吧……”夏鏡花暗自感歎出來,這是狼?天啊,這好端端的侯府怎麼會有條狼在這裏。難道她沒被打死,被算計死,要活活被兒狼咬死嗎。
“狼兄,你……你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你……你來錯地方了,我和你遠無怨,近無仇的,不要咬我,千萬不要咬我……”夏鏡花嘴裏叨叨絮絮地念著,磨蹭著就朝後麵挪動身子。仔細打量了一下,夏鏡花也發現,這其實不是隻狼,而是隻雪狼犬,她在現代特訊時曾經見過這類狼犬,隻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大個兒的。
“毛毛……毛毛……”有人在外麵喚,那狼一樣的東西動了動頭,朝門外扭動脖子。
原來,這不是沒人管的東西,是有主人的。夏鏡花心裏略微放 下一點心,既然是有人養的,那麼應該是能聽懂人話的,能被管教的,隻要她撐到那外麵的人進來,她就能全身而退了。
“毛毛,你叫毛毛是吧。”夏鏡花盡量小心地衝那狼犬露出和善的笑臉,然後小心地哄道:“毛毛,你主人在叫你,快出去,快出去呀……”
“齜……”雪狼犬聽著那屋外的喚聲,不僅沒離開,反而忽然一咧嘴,發出粗重的喘氣聲,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救命啊。”夏鏡花嚇得叫起來,一個利落地翻身就要朝外跑,但那狼犬動作卻比她更快,轉眼就要撲上來。
夏鏡花本能地抬袖擋臉,心想著這下要慘了,但沒想到,就在那狼犬撲到她身上時,忽然又停了下來,眨著眼睛退後了幾步,隔著距離看夏鏡花。雖然依舊齜牙發出聲音,但暫時並沒有進攻的意思,卻又像是隨時會撲上來一樣。
“還不跑,要等它來咬你嗎。”有人從門外一伸手,扯住她的胳膊朝後一帶,將她撈出屋去。
幾乎是緊隨其後,那隻碩大的雪狼犬也撲出了門,爪子都落到了夏鏡花的裙擺上,夏鏡花卻忽然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就離了地麵,被人扯著飛了起來。
腳下失空的感覺不過一瞬間,等夏鏡花再回神看明白時,發現自己已經在房頂的瓦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