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鏡花打量了一下這些屍體,他們看起來都是普通百姓打扮,也有一些衣著不凡的,看起來都是經過此地的人,但是卻在這裏喪命了。傷口多地割斷喉嚨,幹淨利落,顯然那些人在死前是沒有掙紮過的。
夏鏡花看著這一切,忽然明白了什麼,飛快地轉身朝灌木叢外麵跑,同時一邊跑一邊將自己一直藏在袖下的小刃短刀抽了出來,握在手中以備不時之需。
跑出灌木叢,夏鏡花朝茶亭跑回去,矮身躲在馬輕車廂後麵朝外看,她發現已經有些晚了。
茶亭裏,那些隨夏遠威同行的護衛們全都趴在桌上昏了過去,連夏遠威也沒例外,夏妍興許就是因為覺得那茶水髒,沒有喝,是唯一還醒著的,此昨一臉的震驚和害怕,正一點點自板凳上站起身,朝茶亭外麵退。
茶亭中,那原本滿麵和善笑意的夫婦二人,此時滿麵獰猙笑意,自灶台後麵抽出了類似於殺豬刀一樣的長刃,一點點朝夏妍逼近。
“小姑娘,別害怕,你這麼漂亮我們肯定不會殺你,把你賣掉的價值可以殺了你的價值大多了。”
“你們……你們是黑店……”夏妍好在不笨,這時候腦子倒是轉的快。
“你們這些匪人,可知我們是何身份,今日你若敢傷我,他日你們定生不如死。”夏妍雖然平日嬌氣些,但卻也還是有幾分骨氣,麵對如此不利形勢,並不求饒。
“便是你是個公主,落到我們手裏,也就隻是隻小羊羔了。”
“說,還有一個女子去哪了?”那個看起來小小的女娃這時候也提著刀出來了,厲聲喝問夏妍。
眼看那夫婦兩人就要逼近了夏妍,夏鏡花也沒時間換裝了,隻能一咬牙,以最快的速度從旁邊掠了出去,將旁邊桌案上一個隨行護衛靠在桌邊的配刀抽了出來,順手一斬一揚就將那個婦人拿在手裏的刀刃給勾脫手去。
“你要找我,我就來會會你了。”夏鏡花冷笑一聲,順勢側身伸臂,朝旁邊那個小女娃手裏的刀刃上削過去,不朝別的地方,就朝她的手腕去,嚇得她趕緊將手裏的刀丟到了地上。
“這小女娃有點功夫,小心了。”婦人和丈夫不知從哪又抽出了兩件兵器,說著就朝夏鏡花襲來。
夏鏡花閃身躲過一刀斬下的刀鋒,看夏妍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站在旁邊不知道閃開,就推著她到了茶亭外,道:“躲開點,小心你的漂亮臉蛋被劃了。”
把夏妍推開了,夏鏡花也不再顧忌手軟,幾個利落地起手刀落,再一次將那對夫婦的兵器削落,同時狠狠踢了一人一腳,都是落在胸口上,讓兩個都跌落到地上不能再起身,垂手側刃,夏鏡花手裏的刀就落在了那夫婦兩人的脖子下。
“好好的生意不做,竟在這裏開黑店,幹些傷天害理的事,真是可惡。說,你們在茶裏下了什麼藥,交出解藥。”夏鏡花厲聲威逼,嚇得地上的夫婦兩人都有些害怕。
“哼,沒有解藥。”那婦人再沒有當初的一臉笑容,麵露惡相。
“沒有解藥,那我就先殺了你,再問你丈夫。”夏鏡花說著,傷勢就要去劃那婦人的脖子,嚇得那婦人趕緊求饒,道:“不要,不要,我沒下毒,就是些蒙汗藥……”
“清天白日,為何要在此行凶害人,這茶亭後麵的灌木叢中堆了那麼多屍體,可全是你們害的。”夏鏡花將鋒刃指在那女人的脖子下喝問。
“女俠饒命呀,我們也是不得己,不得己呀,我們隻是下藥,不曾殺人……。”
“狡辯,難不成還有人逼你們在此為惡不成,若不是你們殺的,那還能有誰。”
“我們夫婦也是被逼的……”那婦人的話才說到一半,忽然瞳孔一大,眼眶一張,仰麵倒到了地上,再沒了聲音。
夏鏡花朝下看過去,才發現那婦人的胸口上已經不知何時紮了一隻半月形的鋒刃,是暗器。
“唉呀,老婆子,婆子……”旁邊的丈夫見妻子倒下,立刻大叫起來,撲到那婦人的屍身之上大叫起來。
另一道寒光一閃而過,直朝那個撲爬在婦人身上的丈夫身上而去,夏鏡花眼疾手快,手中刀刃一斬一劃就將那朝丈夫而來的暗器擋開,發出砰的一聲釘到了旁邊茶亭的柱子上。
夏鏡花驚訝於這突然的變態,立刻回身四顧,一眼就看向亭茶外麵發現有一個人影正要跑開。
“誰,站住。”夏鏡花幾乎是不經思索,大步一邁,躍出茶亭揚刀在空中一斬就朝那個身影要逃走的方向揮過去,將那人去路擋住。
是一個身量不高的人,灰衣,蒙麵,看起來是個男子。
“哼,大白天的,蒙什麼麵。”夏鏡花冷笑,慢慢移動姿勢,揚刀側身做出隨時準備攻擊的動作。
那蒙麵之人也不說話,眼睛一眯,就也取出了柄劍朝夏鏡花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