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爭吵1(1 / 2)

李元會皺眉一驚,有片刻的疑惑,但現在他也是被逼著栓在了一條線上,沒了別的選擇,隻能趕緊下令一揮手,示意下麵的人出去將德政殿圍住,再將所有太監都帶進殿來。

不一會兒功夫,幾十號太監就站到了大殿裏,皆身著青色太監服飾,腰配行走令牌,一模一樣的打扮,都低著頭,看起來沒有一個人可疑的。

“太監若是自幼淨身,一般都不會有喉結,而十六歲以後淨身,便會有。請李副都統把有喉結的與沒有喉結的分成兩列。”

李元會點頭,覺得夏鏡花說的有些道理,就打了個手示,立刻有下麵的侍衛上前檢查,將太監們分成了兩隊。

“雖說在殿中當職人數眾多,但多半也有相識相熟的,你們之中有相互熟悉可證明自己與對方已經在德政殿當職一年以上的站到一起。”

隨後,太監們三三五五地站成了各自的小隊伍。

“好了,現在我已經知道你們之中誰是潛伏在這德政殿中的刺客了。”夏鏡花負手轉身,看向三三五五站著的眾人。

一陣唏噓之聲在殿中響起,所有人都相互看對方。

“你們之中有假扮的刺客,也不一定是今日才假扮來的,或許是長期潛伏在此,但不論如何,論律那些與之相熟的當職者有同流合汙之嫌,也要一起論罪。”

“啊……”眾太監都驚訝地相互看身邊站著的人,開始擔心自己所挑選的熟人裏的確有潛伏在在此的人。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指出你身邊最值得懷疑,平日行徑最鬼鬼祟祟的人,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太監們又是一陣相互對看,然後開始有小聲的議論嘀咕,夏鏡花負手看著,不緊不慢,目光一一掃過殿中立著的眾人,最後落到了兩個不起眼的藍衣小太監身上。

“是他,小允子,他平時話早好,也不喜歡與我們一道行走。”忽然有一個小太監叫了起來,指向旁邊站著的一個藍衣太監。

叫小允子的太監一聽,立刻嚇得跪倒在地,連連搖對表示不是自己,但夏鏡花卻不說話,隻對李元會點了點頭,李元會就認定是那個小允子,立刻讓人押了起來拖到殿中間,自夏鏡花身邊經過時,夏鏡花假裝側了下身子,將那個小允子身上的腰牌子順了下來悄悄納入袖中。

而接下來,陸續的又有幾個小團隊裏各自都指出了認為可疑的,平時話少,習慣獨來獨往的太監,不一會兒侍衛們已經押子四五個太監跪到了大殿的旁邊。

夏鏡花一直負手站在那裏,也不說話,隻由李元會下令押人,她的目光由那些站在殿中的太監臉上一一掃過,並不是起初的暗自打探,而是明目張膽地打量那些人,並與他們一一目光對視而過。

最後,押了七八個可疑太監下來,都連連的為自己辯白,表明自己是冤枉的。

夏鏡花也並不理會這些人的辯解,道:“你們不必急著叫冤枉,其實我方才沒有講,早在那刺客對錦王不利時,其實我在現場有撿到一塊腰牌,現在看看你們這殿裏誰沒有腰牌,誰就是最可疑的人。”

此話一出,大殿裏所有的太監都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腰際,夏鏡花也在這個時候轉身負手反而看著那些沒被押下的太監,看到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部,唯有那兩個太監鎮定自若,沒有動作。

“這個小允子沒有腰牌。”李元會開口。

眾人一聽,目光都投向了小允子,小允子嚇得癱軟跌坐到地上,愣了一下後連連磕頭起來解釋自己不是刺客,但卻沒有人相信他。

到目前,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以為,這下夏鏡花是已經找準了人,就要拿小允子去向皇上和皇後交差,都不自覺地圍站到了一起打算看接下來的發呢時,就看到夏鏡花忽然伸手一指兩個站在最後麵的小太監,道:“你們兩過來。”

兩個太監相對一看,然後也不耽擱,上前行禮跪下,一臉的恭順,沒半點驚慌,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害怕。

“你們二人說吧,潛伏在這裏到底是何目的?”

“姑娘在說什麼,我們聽不懂,我二人的腰牌都在身上,而且我二人乃是十二歲便入宮當職,在這承安殿中也已經當職一年有餘,多有熟人,連李海芳總管公公都認得我二人。”

“姑娘在說什麼,我們聽不懂,我二人的腰牌都在身上,而且我二人乃是十二歲便入宮當職,在這承安殿中也已經當職一年有餘,多有熟人,連李海芳總管公公都認得我二人。”

“我知道,你們沒有喉結,顯然入宮已久,且很懂規矩,說話行禮一點不差顯然你們是很有紀律,而方才你們也偽裝的很好,甚至大膽的迎視了我的眼睛,好像問心無愧。但是,但是你們偽裝的太完美了。麵對可掌握你們生死大權,這天底下最尊貴的皇上和皇後,有誰能不帶點懼怕之意呢,其他人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而你們表現的太鎮定。還有就是方才我說撿到了這德政殿的腰牌,其實是假話,我手中的腰牌不過就是方才從小允子身上順手的,小允子是無辜的,而其他人也都下意識的去確認自己的腰牌是不是還在,你們兩卻無動於衷,顯然是早就確定自己的腰牌是在的。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確定自己就沒有紕漏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早在之前,他已經檢查過自己的一切,確定一切都周全無暇。你們太急於表現的自然就是你們最大的不自然,這就是你們的破綻!”夏鏡花慢慢地說著,目光下視盯著跪於麵前的兩人,兩人一直低著頭表現的很鎮定,但越到後越,夏鏡花的語氣刻意越來越重,身子也微微下俯,給予他們壓迫之感,讓他們終於不能再繼續鎮定,從伏在膝前的雙手輕顫上可以看到他們的心理防線已經在一點點的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