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
貂魑在金剛的肩膀上對我叫了一聲,聲音中滿是關切。
我死死咬著牙,艱難地抬手指了指走廊的盡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道:“快……戒……戒葷……”
……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貂魑蜷在我手邊睡著,我摸了摸它。
哧哧!
貂魑抬起睡迷糊的腦袋,懵懵地看了我一眼,緊接著激動地跳到了我的懷裏,用腦袋噌著我的脖子。
“好了,乖,我沒事了……乖……”
我支起身子坐起來,撫摸著它。
“咦!?”
我抬起右手,現連右手也布滿了和左手一般的鬼紋,心中不由一驚,連忙掀開被子,撩起衣服褲管……
連身上也布滿了鬼紋!
我急匆匆地在身邊摸索了一陣,找到了一個病曆夾,病曆夾是金屬的,我反過來拿它當鏡子照了照自己……
“我艸……”
透過病曆夾背麵,我看到自己的左臉也爬上了玄奧的紅色鬼紋,連左眼的瞳孔都變成了妖異的紅色。
“呲……”
左邊的簾子被拉開,金剛和顧唯都在,另外一張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戒葷,再往左邊還隔著一個簾子,簾子後麵露出一個床尾,邊上坐著個人,這個人的後腦勺纏著繃帶,正是齊可為,此時他正扭頭看著我。
“那張床上是尤俊,”見我的目光盯著左邊看,金剛道:“紅厲跑了,我們擔心她回來報複,勁波去了齊老太那裏保護她。”
“他們沒事吧?”我問道。
“兩人都吸入了過量的一氧化碳,戒葷倒沒什麼,尤俊……”到這裏金剛一臉歉意地看向齊可為。
“金師傅,這不怪你們,是我們齊家給你們添麻煩了,”齊可為雖然一臉沉痛,卻依然很客氣。
“嗯,”金剛轉過頭對我解釋道:“尤俊原本就帶著身孕,出國求醫一路奔波,回國後被鬼胎附體,又吸入了過量的一氧化碳,孩子已經保不住了,而且不解開紅厲在她身上下的散魄咒,尤俊身體會失去所有恢複力和免疫力,估計連大人也挨不過流產手術。”
聽到這裏,我見齊可為又歎了一口氣。
“那隻鬼胎是你幹掉的?你身上駁雜的鬼氣就是她留下的吧?”一直沒開口的顧唯突然問道。
我拿起病曆夾照了照自己,思考了一下,將當時在地下生的事情和他們了一遍,其中隱去了我用二指劍和鬼胎搏鬥的那一段,畢竟這魂劍秘訣的來曆我也不清,隻是那一對陌生的師兄弟幹掉的鬼胎。
顧唯看了金剛一眼,金剛道:“他們是武當派的,具體是哪位門下我也不清楚,當時情況危急,我也顧不上問。”
我想起那個要對自己下手的蘇師兄,情緒又有了一些暴躁。
“你這幾就待在醫院別出去,你身上的鬼氣,我也沒辦法驅出去,隻能等著老板回來讓他想辦法了,”顧唯著走到我麵前,從包裏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瓷瓶交給我:“這是鎮心丸,實在壓不住心中魔念的時候就吃一顆。”
我接過紅色的瓷瓶,好奇地想打開蓋子聞一聞,卻被顧唯阻止了。
“這藥雖然不算貴,但是不到迫不得已你也不要吃,那滋味不比魔念攻心好受多少,”顧唯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