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開口自己沒事,但是想起臉上的東西,忍不住又拿鏡子照了照,不談這鬼紋,單是左眼通紅的瞳孔,哪怕白看著都有些嚇人。
顧唯又補充道:“你體內的鬼氣,我暫時用丹藥鎮住了,短時間內不會作,也幸虧你現在魂性為陰,身體對鬼氣的排斥反應還比較。”
齊可為在一邊靜靜聽我們話,我注意到他不時地用餘光瞟向我,神情中似乎有些畏懼,心中不由苦笑,這應該就真的叫做長得嚇人了吧。
不過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一會兒金剛和顧唯出去辦案了,戒葷和尤俊昏迷著,房間裏隻剩他和我這個不人不鬼的呆在一起,要我是他,我也會心裏毛。
我主動地衝他笑了笑,他也禮貌地對我點了點頭。
“先眼前的事吧,關於紅厲,你有什麼線索嗎?”金剛遞給我一顆蘋果問道。
我咬了一口蘋果,仔細思考了一下,不由又想起了金石在消失前的動作,我總覺得他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他指的方向是陽台,當時陽台上什麼也沒有,至於陽台外麵倒是紅厲出現過,現在這麼一想,當時貂魑的兩個,不是指的紅厲和金石黑影,紅厲背上奇怪的隆起一定就是那隻鬼胎,貂魑指的應該就是她們母女兩,隻是當時我沒想到罷了。
不過這些信息對於案件的偵破並沒有幫助,我隱隱覺得,金石是武警出身的,在最後時刻給的線索一定很重要,是破案的關鍵。
見我低頭思考,不話,金剛補充到:“這紅厲當時的確是跑了,不過也被我和勁波打得道行大損,所以他應該是回到七魄所寄宿之處,也就是她身前執念所牽繞的遺物中蟄伏療傷,隻要能找到這個遺物,並且燒了它,紅厲一身本事也就廢了。”
我想了想,問道:“那她現在不是很可能就在死前所住的那棟公寓裏。”
金剛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所以你們昏迷的時候,我就抽空去了一趟,她生前在青年彙的公寓目前還空著,羅盤顯示那裏很幹淨,雖然有一點鬼氣的殘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那齊家老宅呢?”我又問道。
金剛又搖了搖頭:“那晚上我們離開前,我在那裏留了一個玩意兒,隻要紅厲再回去,我就會知道,包括齊可為家裏紅厲也沒再去過,資料顯示她的肉體已經火化封存在聖泉寺了,所以她七魄不在任何一個較為可能出現的地方。”
要這執念所寄之處如果不在這幾個地方,那麼茫茫人海,我們上哪兒找去,這時候我不知怎麼又想起了金石,陽台……
對了!我突然想起我們一直沒考慮到的一個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