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前,兩老頭坐如枯石,並沒有多看我一眼。WwWCOM
石門開,竹劍掌門向我點了點頭,簡單地道了兩個字:“去吧……”
我抬步走入黑暗……
“轟!”
門關,皂幕遮眼,腳下一道金線筆直向前,鼻尖可聞到淡淡的塵土味,耳邊因為太安靜,靜得有些煩躁。
所幸一個陰陽怪氣的蒼老聲音及時想起:“媽的,老夫終於是進來了!”
我挑了挑眉毛,不客氣地道:“臭老頭,我挑寶貝你激動什麼?”
問緣老頭痛心疾道:“噫噓兮……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夫還不是怕你個臭子眼光太差,隨隨便便挑了個破銅爛鐵回去,憑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哦,是嗎?真的就是這樣嗎?”我懷疑道。
問緣老頭也不與我爭,催促著我向裏走:“快、快……別怪我沒告訴你,這裏雖然沒有神器,但還是有好些堪比神器的寶貝的……”
我眼睛一亮,卻壓著表情,沒讓他看出我情緒上的激動,這老頭子的表現實在是有點兒古怪,很可疑!
隨著向前走,一盞盞光芒在兩側點亮,光芒中憑空懸浮著各式各樣的物件兒,兩邊扭頭看著還真是什麼都有。
既有十八般兵器,也有鍋碗瓢盆,甚至是花果蔬菜……林林總總,很是我勒個嚓。
據問緣老頭所,這些東西大多是地間的奇物,生而有著奇特的造型。
就比如我們之前見過的一透明葫蘆,那並不是後煉化的器物,而是冰蠶蛹,隻要煉化了它,便能有助於領悟冰雪之道。
我很果斷地無視了這東西。
妹的,這冰葫蘆無論頂腦袋上還是掛腰上都太挫了好不!
一點都不適合像我這般氣質非凡,溫文爾雅的紳士……
對現在的我來,氣質很關鍵!
我可不想學孫大聖那般,在打架的時候還費勁地掏出個葫蘆來,和人嘮嘮嗑,騙人喊名字玩,不美!
更不想頂個葫蘆在腦袋上,扯幾片葉子墊下麵,再穿個露臍開胸裝滿大街亂晃……
氣質,氣質……
我來回打量著一件件寶物:“嘿!還有個茶壺,有趣,誰特麼打架的時候端著這玩意兒,人還以為他是要相聲呢……”
問緣老頭卻是鄭重道:“臭子,別亂話,這可是葬屍壺,曾是屍王嬴勾的本命神兵,古往今來,屍王嬴勾捧著這個葬屍壺也不知道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將多少強者的屍體塞入其中,生生煉化屍元為大藥,供他飲取……”
我兩腿一抖,忍不住就退了一步。
去你大爺的!
你一死鬼屍王還挺雅的啊我嚓!
想想,一僵屍,穿著身官服,頭頂烏紗帽,一手負在身後,另一手捧著個紫砂壺……
壺蓋子下麵滿是腦漿啊,腸子啊,眼珠子啊這一類的高蛋白,時不時地就怡然自得地眯著眼睛把壺嘴對著嘴裏唆一口……
一想到這畫麵,我全身就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偏偏就在我腦補屍王嬴勾當年風彩的時候……似乎同樣激起了葬屍壺對於過往崢嶸歲月的回憶,就見那個壺嘴幽幽地轉了過來,黑洞洞的細壺口直勾勾地朝向了我……
麻痹啊!
這東西太邪門!
我腦皮一炸,跳將起來,倉皇而逃……
“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葬屍壺是屍王嬴勾的本命神兵,那又怎麼會在這裏?”
站在一玉如意前,我沾染著其上的祥光,感覺之前來自葬屍壺的驚嚇被淡化了不少,又好奇問道。
“這來就話長了……還要從當年屍王嬴勾與茅山派的祖師三茅真君那一戰起,他兩那一戰啊打了整整三年……打得是江河逆流,塵埃遮……”
“停!”我阻止了問緣老頭繼續下去:“您就簡單最後怎麼就落在我們神霄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