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載陽,有鳴倉庚。女執懿筐,遵彼微行。春日遲遲,采蘩祁祁。女心傷悲,殆及公子同歸。”和淩彥散步於郊外,看那楊柳飄絮,潺潺流水,冰若不禁想起了《詩經》中《七月》之中的句子。
“怎麼了?”見冰若現在流水之前呆楞的樣子有些疑惑,也有些了然,自從冰若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之後她便時不時的會有這樣的表情,“在想他?”
“不是,隻是感覺這樣真好,不禁想起了一些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情,”冰若並沒有跟淩彥說她的靈魂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在淩彥的身邊她從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隻是她也學會了把一些事情藏在心裏,冰若從來都沒有想過把這個事情告訴淩彥。
“很久?”淩彥皺眉,“以前的事情?”
“嗯,”冰若點了點頭,看向淩彥笑了,“彥,我是在想如果以前我們是去私塾的話會怎麼樣而已。”
微風拂過發絲,淩彥亦是笑了,他們在門中的時候都是有專門的人教他們的,他們兩個也隻是偶爾會一起學習的,和其他門人不同。他們是主子待遇自然不一樣,當其他人一起學習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在各自學習著。也許這樣的話,他們曾經失去了很多樂趣吧
“那是我們的宿命,”被選擇為繼承人的命運,他們不得不學習那些高深的武功和知識,因為他們的身上肩負著聖門殿的未來。淩彥早就學會接受這些了,至少身邊還有冰若陪著。
“是啊,命吧,”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到聖門殿就不會有現在,不會遇見容清也不會和淩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冰若任由著淩彥牽著自己的手坐到了一邊的涼亭之中,依靠在淩彥的肩上,冰若早已經不會去想應該不應該,隻因為他們一路走過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這樣的生活讓冰若明白,容清對於她隻能夠是曇花一現,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抵抗得了四大長老的。且不說他們的力量不夠,就說他們身上的責任也不允許他們亂來的。
“不過我從來不後悔也不曾抱怨,”隻因為那樣我們才有了相識的機會,淩彥的臉上總能夠掛著微笑,那是在冰若的麵前而不是別人的麵前,淩彥並不喜歡笑,隻是不想讓冰若看到自己嚴肅無情的一麵,身為門主怎麼可能時時露出那麼溫柔的表情呢。
“一樣,”閉上眼睛感受著春日的安寧和郊外清新的空氣。
淩彥輕笑,拂了拂冰若耳邊的發絲,這樣他就很滿足了,希望以後他們都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