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懶懶的躺在床上，眨巴著眼睛看著蘇衍，一副害羞撒嬌的樣子。
蘇衍被迷得暈暈乎乎，柔聲問道：“腰酸不酸？我揉揉好不好……”他剛坐到床上，柚已經把手從裹毯裏拿出來，掀開大半的被子，自動翻滾成背對著蘇衍側躺，渾圓的臀部繃緊了裹毯，蘇衍眼前一熱，大手輕輕覆上去。
“蘇——”
不知為何，柚的呼喚聲似乎帶著一點怯怯的意味，蘇衍察覺後，俯下身就看見柚睜著一雙剪水雙眸幽幽地看著他，像是沒有安全感似的。
隔著獸皮毯子，蘇衍來回地按揉了許久，直到掌心開始沁出汗珠，才停下來問道：“怎麼樣了？舒服一點沒有？”
柚舒服的眯著眼睛，幾乎都快睡著了，聞聲側過臉微微一笑，像貓兒一般慵懶而滿足。
蘇衍一下子柔軟了整顆心，忍不住貼近柚的後背，單手拉過被子，緊緊相擁。
半夜，包子餓醒了，不住地啼哭。
蘇衍迅速爬起來抱著他去廚房熱湯，卻見橙跌跌撞撞地從他自己的臥室裏出來，身後還有塊獸皮飛撲而來，隱約還聽見房間裏的嗤笑聲。
包子抽抽嗒嗒地也不哭鬧了，淚眼婆娑地咬著手指，似乎在思考橙怎麼會兜著獸皮。
“怎麼了，橙？”蘇衍似笑非笑，輕聲問道。
“咬人的瘋子！呼——”橙低聲咒罵一聲，拿掉兜在頭上的獸皮後，揉了揉被蛇咬過包紮好的那隻手。
“噗，你是不是占人家便宜啦？”
蘇衍悶笑一聲，抱著包子打開廚房的門，借著明亮的月光點起火把。
橙跟在他身後，仿佛在自言自語：“紅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不讓我睡床，還咬我……”
蘇衍揭開鍋蓋，肉湯還剩下半鍋，湯麵上漂浮著一層白色的油，用鍋鏟搗了搗，“嗬嗬，那你是怎麼做的？”
“切，當然是咬回去了！要不是藍藍拉住我，我肯定要狠狠地揍他！”橙理所當然地晃著腦袋，坐在灶台後燒火。
“你喜歡藍藍？”
“……藍藍比紅乖多了……”橙不知蘇衍的險惡用心，歪頭想了想，單純地回道。
“嘿，你把藍藍丟在浴鍋裏，他可是哭了噢！”蘇衍揣測著，“你做什麼了，惹得人家哭？”
“啊？沒……什麼也沒做！”橙急忙解釋，手忙腳亂之下差點把燒著的柴禾拖到地上去。
“噢，這就好……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可要負責的啊！男人麼，要有擔當！”蘇衍走過去揉了一把橙的頭發，以過來人的姿態淳淳教導。
過了一會兒，蘇衍用扁平的湯碗盛了羊奶，再次揭開鍋蓋，在鍋裏放了竹架蒸墊，把羊奶放在蒸墊上後，蓋上鍋蓋。
“橙，你在這兒看著點兒，我去看看藍藍和紅。”蘇衍單手抱著包子，另一隻手舉著火把，慢慢向橙的臥室走去。
包子現在穿上了小衣服和開襠褲，手腳甚為靈活，饞嘴的他正揪著蘇衍的頭發直往嘴巴裏送，蘇衍瞪他也不管用。為避免火把燒著獸皮門簾，蘇衍背對著門簾，撐開後才轉過身，迎麵撲來一條黑影，蘇衍措步讓過，借著火把的光線，才曉得是一條獸皮毯子。
“怎麼回事兒？敢情這獸皮毯子不用你們洗，是不是？扔來扔去的，像什麼話，給我撿起來！”蘇衍怒氣衝衝地瞪著眼，用火把指著床上擠在一起的兩個小光頭。
紅揪著獸皮毯子扔也不是，不扔又覺得麵子上掛不住，正猶豫間，藍藍從他身後抓住了獸皮毯子，兩人對視一眼，藍藍輕輕地搖搖頭，紅鬱悶地低下頭，放下了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