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之前的調查,我們的重點就是放在孔昱身上,而且我們也確實是在跟進調查的時候有了一些發現。”
“說吧,到底是什麼發現?”
“其實我們找到那些線索並沒有發多大功夫,我們隻是按照常規的方式,查了一下孔昱和楚凡兩人的記錄,在楚凡死亡的當天晚上,兩個人在約在翠屏山見過麵。也就是在第二天,有人在翠屏山遊玩的時候,在山林中發現了楚凡的屍體。”
楊樂聽了之後,覺得這個案件真的挺簡單的,他根據這些也想不出到底有什麼問題,所以說道。“那不就是了?你自己想想,要是你是孔昱會怎麼樣?要知道楚凡可是睡了他老婆,而且楚凡還通過自己的人脈讓他失業了,同時麵臨失業和家**的打擊,孔昱不殺了楚凡才怪呢。”
李曉波聞言,也是一副很苦惱的樣子。“我並不是懷疑孔昱殺了楚凡這個事實,我是認為這裏麵可能還存在一些其他的問題。”
“哦?這個怎麼說?”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案件裏麵提到的那幾封信?”
楊樂確實記得那幾封信,但是關於這幾封信,並沒有準確的解釋,他當時還以為這幾封信是本來就存在的東西,但是現在看來,可能並不是這樣。楊樂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有疑點的就是那幾封信。那幾封信的來源我們還沒有查到,都是匿名的。哦,對了,其實我們在楚凡的辦公室還發現了一封信,不過那是一封勒索信,信裏麵表示要楚凡提供一筆錢,否則那人就會將自己手上的照片公布。”
楊樂在自己的腦海中將那幾封信想了一下,發現其實這幾封信發揮的作用是很大的,隻是最後事情發生的時候,這幾封信就被人不自覺的忽略了,因為最後的重點是孔昱和楚凡兩人之間的不可調和的矛盾了。
楚凡的老婆範玉冰收到的信裏麵的內容和楚凡收到的敲詐信的內容是差不多的,都是楚凡和孔昱老婆王萍的照片。王萍收到的信裏麵其實並不是那種很露骨的照片,僅僅隻是孔昱和公司裏麵一個女同事之間有些**的照片。
“恩······這幾封信確實很讓人覺得奇怪,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要將這些秘密揭出來。”楊樂說出了自己的感覺,然後他又補充到。“不過那封敲詐信我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麼,顯得很突兀,甚至有點多此一舉的感覺。”
李曉波和楊樂兩個人並沒有談多久,最後兩個人決定從那幾封信入手。在李曉波走的時候,楊樂要李曉波將案件詳細的信息記錄發給他,而李曉波回警局之後,要將自己的看法向局裏麵提一提。
在李曉波走後,楊樂也沒有在外麵逛的意思,所以他就又回到了自己租的地方。
這天晚上楊樂收到了李曉波給他發來的東西,他自己將那些東西全都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遍,之後他就去了楚凡在死亡當天晚上去的一間酒吧。
酒吧距離楚凡工作的地方並不遠,楚凡時不時的會去那裏喝酒,資料上麵說楚凡在和自己的妻子吵架之後,每天晚上都在那裏喝酒,經常是醉醺醺的回到家中。
楊樂之所以想到要來這間酒吧,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細節,而且他對於這個細節存在一些疑問。那一天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楚凡下班之後就到了這間酒吧裏麵買醉,和幾天前一樣,他又喝醉了,不過還沒有到那種直接倒地的狀態,然後出了酒吧後他就用手機給孔昱發了消息,約孔昱在翠屏山見麵。
就是孔昱在出酒吧之後給孔昱發消息他覺得有點疑問,其實他對於楚凡本人給孔昱發消息更加的感到不解。楚凡作為勝利者的一方,他根本就沒有約孔昱夜晚在翠屏山見麵的必要,讓楊樂來說這就是在找死,明知道孔昱正處在一個情緒極易失控的狀態,還要約他夜晚在一個沒人的地方見麵,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不過由於已經有警察來這裏了解過一些信息,楊樂也沒有得到更加細節的消息,酒吧裏麵的人都隻知道楚凡是何時離開的,至於離開之後,做了什麼,一無所知。
楊樂沒有立刻離開,他盡量的在腦海中構建出一個情景,想象著楚凡的心態和表現。
這種情景構建是楊樂最喜歡做的事情,很久之前他就懂得該如何站在他人的角度來看待問題,來思考別人到底是怎樣在思考問題的。
此刻,他好像看見楚凡在靠近吧台的位置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在喝酒的時候還總是想著最近自己煩惱的事情,孔昱那個家夥不過是一個失敗者,他的老婆被自己睡了,而且現在他自己也成了一個失業者。嗬嗬,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他有一種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快感。不過,自己的老婆也知道了這件事,而且還經常還自己鬧不愉快,哎,現在回家就總是感到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