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杜明強背後生風,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記重打襲在他的腦後,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漆黑的小屋裏。杜明強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一個椅子上,眼睛上也蒙著一塊黑布。透過黑布的細縫,杜明前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坐在對麵。
杜明強的腦子很快冷靜下來,他相信自己已經找到了攝魂案的主謀。警察的天性讓他努力的感觸身邊的特性。
“他醒了。”忽然,那個女的說話了。
杜明強感覺身體被人猛的往前一撈,然後抽走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眼前漸漸清晰起來,杜明強四下觀望了一下,這是一個破舊的小屋,除了一張破損的桌子,再無其他東西。
站在麵前的兩個人,正是在白樺林裏見到的兩個。隻是,他們戴著猙獰的麵具。
“把他送走吧!”就在杜明強不知道他們會對自己做什麼舉動的時候,那個男的突然說出了一句讓他意外不已的話。
“為什麼?他是警察啊!”旁邊的女人同樣感到意外。
“放了他,事情不要鬧得太大。”那個男人說著往外麵走去。接著,那個女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大小的東西,走到了杜明強麵前。杜明強看見那個東西,感覺心裏有些眩暈,他知道那就是讓人意識迷糊的東西。於是,他努力控製著思維,直到眼前開始模糊,腦袋發沉。
等他再次醒來時,他發覺自己躺在出租車裏,於是他緊緊揪著出租車司機,可是,就是想不起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且腦袋裏亂哄哄的,一些破碎的畫麵時不時出現,讓他找不到可以銜接的地方。
6
白若被推進了急診室,付玉書和楊藝焦慮不安的侯在外麵。他們怎麼也搞不懂,白若怎麼突然變意識不清,暈了過去。
付玉書努力搜索著剛才他們在學校裏說的每句話,希望能夠找到促使白若暈厥的原因。付玉書記得,白若是在楊藝說遇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孩,後來,白若還重複了一句。對,應該就是這句話讓白若想起了什麼,最後暈了過去。
那個穿黑色衣服的女孩會是誰呢?為什麼白若聽到楊藝的描述反應便這麼大?
無數個疑問盤旋在付玉書的腦子裏,他猜測著各種可能。慢慢的,所有的疑問圍繞著一個畫麵出現在他眼前。
王雨菲死後的第二天,付玉書曾經在舞蹈室的暗室裏見到白若。當時她神情恍惚,似乎是在夢遊一樣,也就是那一次,付玉書知道舞蹈室暗室的後麵還有一個暗室。
可是,那天的事情他該怎麼講呢?他情願那是一個夢,一個隻有他和白若知道的夢。
那天晚上,當付玉書跟著白若走到暗室背後的暗室後,正在他對於身邊這個暗室好奇的時候。走在前麵的白若突然轉過頭,抱住了他。
付玉書一愣,一團火瞬間從心底燒了起來,他無措的推了推白若。可是,白若紋絲不動。整個暗室裏的空氣瞬間凝結起來,付玉書感覺頭皮發麻,全身冷卻一樣,他怔怔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若嘴裏輕聲呢喃著什麼,慢慢的把嘴唇貼了過來,像一團欲望之火,就要瘋狂的燃燒起來。
付玉書抱緊了白若,他心裏的火燃燒起來,兩個年少的身體很快糾纏在一起。就在付玉書伸手去解白若衣服扣子的時候,一個東西埂住了他的胳膊。他借著微弱的光亮看了一眼,頓時目驚口呆。
壓在胳膊底下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骷髏頭,付玉書一把撈開激情似火的白若。在他們身體下麵,竟然有一具骸骨。
這一個發現,讓付玉書心裏亂竄的火苗瞬間熄滅了。
這具骸骨是誰的?怎麼會隱藏在這裏?白若又怎麼會知道這個暗室背後的暗室呢?一連串的疑問讓他管不了太多,他抱起白若走出了暗室。
走出舞蹈室,夜風吹過來,懷抱裏的白若似乎也冷靜了很多。隻是,無論付玉書怎麼問,白若都不說話。付玉書也不敢太大聲,他擔心萬一白若是夢遊,如果叫醒了,會驚嚇過度出事的。
最後,付玉書不得已拉著白若,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看見她走上宿舍樓,付玉書才回去了。
這件事情一直讓付玉書大惑不解,他曾經試著問過白若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是白若一點印象也沒有。
“叮!”,急診室的燈滅了。
付玉書停止了思考,慌忙站了起來。
林院長從裏麵走了出來,摘掉口罩,一臉疲憊坐到了旁邊。
“林院長,白若她,情況如何?”楊藝急聲問道。
“情況還好,已經穩定了。不過。”林院長頓了頓,“病人的腦子中有一些奇怪的反應,似乎以前被人進行過封鎖記憶的催眠。”
“封鎖記憶催眠?”付玉書一臉茫然的看著高院長。
“簡單的說,我們人類的大腦底層有一部分被稱為潛意識,也就是學術上說的‘上帝的禁區’。有人說,我們人類的智慧的發揮還沒有‘上帝的禁區’的三分之一。傳統的催眠就是通過潛意識來麻痹人類的正常思維,如果催眠力度大,甚至可以支配人的意識和行為。剛才我為白若診治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她的腦電圖上有很多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於是,我便對她進行了測試,發現她的潛意識裏有一些外來的東西。所以,我斷定她很有可能被人進行了封鎖記憶式的催眠。如果有一天,她遇到和以前記憶有關的事情,便會產生一些不良的行為。”說到這裏,林院長忽然停住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