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你姓白,是隨你父親的姓啊!”杜明強也不相信。
“我父親很早就死了,其實不是死了。是他拋棄了我和我娘。因為他們的家人沒有辦法接受我娘的背景。所以我隨我娘的姓。我娘給我講過,白衣軒曾經是一股非常厲害的軍隊。他們曾經在一夜之間連破敵人三十六城,正因為那樣,所以才會被樂伯長帶在身邊。後來樂伯長死後,他們便消失了。有人說他們大部分人隨著樂伯長一起入葬,也有人說他們因為樂伯長的死,失去了繼續作戰的信心,解散軍隊,卸甲歸田了。當然這些傳說隻是傳說,就連我娘都不清楚,我們的祖上到底去了哪裏。”白若輕聲說著,仿佛在吟唱一首曆史歌謠。
“白衣軒,曆史上曾經對這個人有過一筆描述。我記得以前看過一篇文章,裏麵介紹的就是關於白衣軒的資料。據說他作戰從不露出真麵目,就連跟從他的軍隊也沒見過他的真實樣貌。而曆史上後來出現的蘭陵王高長恭的那個詭異麵具和白衣軒所戴的麵具似乎如出一師。”高成沉默了片刻,說話了。
“原來這些人真的是曆史上存在的呀!”望著眼前這些石像,付玉書不由歎然說道。
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個汽車鳴叫聲。高成看了看其他人,閃身隱到了旁邊的石像後麵。他來這裏之前曾經聽關林說過,墨寨的路上從來都不會有汽車,他們的交通公路是最原始的走路。所以聽到汽車聲,高成第一個反應——來者不善。
果然,一輛吉普車緩緩地開了過來。看到那個吉普車的車牌號,高成的心更加緊促了,竟然是來自南城的汽車。車子在石像麵前停了下來,然後下來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他看了看前麵,對著車窗裏的人說了幾句話,車裏的人下車了。
“怎麼是他?”旁邊的付玉書輕輕拉了拉高成,車裏走出來的人竟然有陳可夫。
“我見過那個女人,我見過她。”忽然旁邊的杜明強說話了,他的語速很快,仿佛觸摸到了心底最敏感的記憶。“是她,隊長,那天是她催眠的。”此時付玉書旁邊的白若同樣盯著那個女的,她似乎也是思索什麼。杜明強的話像是引導線一樣,同樣拉出了潛藏在她心底的記憶。
“她、她是杜雨軒。”白若說話了,隨之發出了一句尖銳的喊叫聲。
“誰?”白若的尖叫頓時驚動了對方,他們的目光聚集過來。
高成走了出來,他能看到對方其中一個人的臉上正在慢慢浮現一個陰沉的表情。這個人的樣子在高成的腦海裏瞬間組合,最終和一係列畫麵重疊在一起,然後映出一個名字,小A。
“高隊長,你、你怎麼在這裏?”陳可夫驚訝地看著高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吧!”高成冷笑一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這。”陳可夫沒有再說話,低下了頭,目光瞅向了旁邊的單星子。
單星子沒有動,片刻後他吐出了一個字,“走。”
“往哪裏走?”高成冷哼一聲,剛想衝過去,站在陳可夫旁邊的男人卻像幽靈一般閃了過來,高成甚至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那個人已經抓住了他的脖子。
“給我住手,要不然我開槍了。”這個時候杜明強和付玉書從旁邊走了出來,杜明強合了一下槍弦,對準那個抓著高成的人。
“放開他。我們不是來找他的。”單星子說話了,聲音中帶著一絲柔和。
那個人鬆開了高成,眼睛裏閃過一絲鬼魅般的光芒。
高成沒有再動,他眼睜睜看著單星子和陳可夫一行人向前走去。直到旁邊的付玉書拍了拍他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那個一定就是小A,媽的,我們不該放他走。”付玉書氣憤的說道。
“小A並不可怕。”高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什麼?”付玉書愣住了。
“真正可怕的是那個男人,他身上的血不屬於人類。”高成說道。
“什麼意思?”其他人越發疑惑了。
“那個人不是鬼,就是神。看來這次的墨寨之行,我們將會危險重重。”高成說完,提步向前走去。
走到最後一個石像麵前,高成停住了腳步,他看見那個石像的旁邊有一張紙。那張紙似乎是有人故意藏在裏麵一樣,隻露出半個角,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高成拿起那張紙看了一下,眉頭漸漸皺在了一起。
6
雲香抱緊了環兒,她能感覺到對麵男人眼裏閃出的邪惡目光。她甚至有些後悔跟著周遠來到這裏,落到了一群不知道要做什麼的壞人手中。不過轉頭一想,如果環兒真的像周遠所說的一樣,到時候她更不知道會怎樣。
那個男人輕輕關上了門,他坐到雲香旁邊,臉上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你不要怕,在這裏也隻有我能保護你。你仔細聽聽,前麵不遠處便是一座原始森林,那裏有很多惡狼,它們可喜歡吃人肉了。”
“娘,我不要被狼吃。嗚嗚!”環兒哭了起來。
“呀,是啊!這個小孩子看起來又白又胖,被狼吃了多可惜。”男人大聲笑了起來,一臉得意。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們這些壞人。”雲香緊緊抱著環兒,大聲問道。
“我想做的事情很簡單,你難道不明白嗎?”男人站了起來,色咪咪的看著雲香。
幾分鍾沉默後,雲香抬起了頭,“好,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