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紛爭孽子(1 / 3)

隻聽耳邊劃破空氣的聲音呼呼不絕,程諾又是傷心又是害怕,便將眼睛閉上,竟在啜泣中睡著,唯有那隻小熊興奮不已,不是左顧右盼就是東張西望;一會兒激動地手足舞蹈,一會兒驚嚇得啾啾直叫。

這禦劍飛行是修真者最常用的法術,一般修煉者在其前期就可將禦劍飛行掌握,不過隨著修行的日益長進,即便是這最尋常的法術也會有高低上下之分,張斌是老一輩的奇才了,再加上生平曆經磨礪無數,造詣可謂登峰造極,從他禦劍飛行時的疾和穩便可看出。眨眼的工夫,幽竹穀的最後一抹綠也消失的幹幹淨淨。

幽竹穀在長江以南,而天山劍派所在之地是在最北方的天上山脈,相距上萬裏,若是張斌一人仗劍飛行,大約隻需半天的功夫。不過現在載著程諾和那頭小熊,他還是有所顧及,生怕飛得快了會傷害到他們,也就不再圖快,平而穩地向屹立在北方的天山飛去。

“看來好人終究會有好報,這群衣冠禽獸多次想將程諾至於萬死之地,沒想到上天恩怨是非看得透徹,不會讓歹人得逞,看來恩怨皆有報一點不假!”張斌看著地麵經過驚山派所在之地萬峰山時想起他們惡行種種,心中不禁憤道。

“好在此行還是將他找到,也不枉我派與長門數年來的交誼。現在趁著他年紀還小教他怎樣做個好人,切不可給他灌輸仇恨思想,畢竟他已經經曆如此多的血腥之災,倘若心中隻有仇恨,隻怕是要嗜血成性而難以控製。。。。。。”想到這裏張斌搖了搖頭,不敢再往下想,因為他知道雖然程諾年紀較小,但他已經可以記事了,仇恨更讓他變得更早成熟,想讓他忘記一切的仇恨,恐怕難極。

正當他為程諾將來發憂時,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在追著自己,憑感覺,不知是一人而是一群,而且多是一等一的好手,有幾人修行人不在自己之下,心中一想到是誰了,便急忙加速。

”這群人也太狠毒,看來是不將程諾置於死地不將《裂天遺秘》搶到手是不會罷休,現在我已經將程諾安全找回,豈能再讓他們將他奪走,如果和他們交手,我定能全身而退,但是身上的毒還未完全排幹淨,一旦動起手來,必定會牽製內息,那是程諾小命定然難保,還是為長遠考慮為上!”

張斌飛得更快,可那群人也不是等閑之輩,見張斌猛然加速,也都加緊,以致張斌始終未能將距離拉開。

“張峰主,既然來到了萬峰山為何不下來喝杯茶水再走?”

說話的不是於壽欽還會是誰!張斌聽見他的聲音頓時大怒,心想早知當日念及同為正派,還是少出是非,便饒了於壽欽的性命,沒想到他今日又欺負上來。

張斌沒有回答,隻是加快了速度飛去,忽然前方寒光劇閃,幾道光亮急速朝著這個方向飛來,那是有人在駕馭法寶朝著這個方向飛來,原來那裏早就有人埋伏,準備將張斌前後追擊將張斌攔住。這等人雖然沒有找見程諾,心中大是不甘,雖然說好要發動聯盟和魔教征戰,但是他們也還沒有完全失望,倒是把希望寄托在張斌的身上,向往他能將程諾找到,於是他們就在張斌會天山劍派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

隻見那幾道光更是迅猛,不容看也知道是丁傳青等掌門一輩人,否則造詣不會如此不凡。

張斌行至今日無論如何是難以逃脫,便收住氣勁,緩緩落了下來,剛剛落地其他人等也有幾個修行較深的人著地。

張斌冷冷道:“敢問驚山派就還是這樣請客人喝茶的嗎?”說完又將目光轉移到丁傳青臉上。

丁傳青和藹笑著,捋著胡須,徐步向長斌走來,然後語氣緩和的說道:“張峰主,十四年未見,別來無恙吧?”

“托您的福,好得很,隻怕是想死都死不了!”依照張斌原來的性子,定然會圓滑以待,隻是見丁傳青使用無恥手段將自己逼下來,又故作和藹謙虛,假惺惺地噓寒問暖,心中大是氣憤,所以說話就尖酸刻薄起來。

丁傳青不但能沒有發怒,反而是更加親切更加和藹,捋著胡須,笑嗬嗬地說道:“張峰主此次曆經千難萬苦終於將這魔門孽子捉拿,實在是為我們整個正派立了件奇功啊!”丁傳青看了一眼張斌背上的少年,斷定他就是魔門孽子程諾,然後又接著說:“此前有人傳言說堂堂天山劍派峰主張斌公然背叛,誓死也要救魔教孽子出來,我就說是子虛烏有的事,今日見張峰主不辭辛苦將孽子捉拿,看看還有誰敢誣陷張峰主,張峰主一向為我正派利益著想,是絕對不會背叛我正道的,張峰主是不是這樣?!”

“這老奸巨猾的家夥,非要把我逼上絕境。我要說是不行,說不是也不行,說是定然會化幹戈為玉帛,但必須將程諾交與他們,說不是也就承認自己背叛正道,那樣自己和門派定然會落下一個罵名。”

張斌臉色一轉,笑道:“承蒙丁老掌門誇獎,我確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程諾,我這就將其押回,等待掌門人對他處決!”

一絲殺意劃過丁傳青眼眸,接著他又和藹笑道:“這就是張峰主的不對了,像他這等魔門孽子,我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誅之,為何非要將他送回天山劍派處理呢?嗬嗬,替天行道的可不止天山劍派一個門派嗬!”